他却神色自若，从袖中取出金蛟剪，递向赵公明：“此物归还，琼宵仙子也已安然无恙，姜某此行，只为接回嫦娥。”
赵公明接过金蛟剪，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沉声道：“姜道友行事果断，贫道佩服。”
琼宵却冷哼一声，显然对之前被姜妄擒拿之事耿耿于怀，但碍于青萍子在场，未曾发作。
嫦娥上前一步，轻声道：“姜郎，多谢你来。”
她声音柔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姜妄看着她清冷的容颜，心头微暖，点了点头：“走吧。”
青萍子却摆手，笑道：“姜道友何必急着离去？贫道有一事相商，事关人族气运，姜道友既身负重任，不妨听听老道的拙见。”
他语气虽温和，却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气势。
姜妄眉头微皱，青萍子的意图他早已猜到几分，但既已至此，也不急于一时。
他看了嫦娥一眼，见她微微点头，便道：“前辈有话，但说无妨。”
众人落座，殿内灵茶袅袅，香气弥漫。
青萍子端起茶盏，缓缓开口：“姜道友可知，何为气运？”
不等姜妄回答，他自顾自道：“气运者，天地之势也，关乎个体、家国、族群之兴衰。
如商朝之纣王，当年何等雄姿，商汤气运鼎盛，然其暴虐无道，失德于民，气运渐衰，终致西周代商。”
姜妄静静聆听，心中却在思量。
青萍子的话虽是老生常谈，但其中隐含的深意却不容忽视。
他改良粮种，助人族丰衣足食，确实增强了人族气运，但青萍子却称之为“歧路”，
显然别有深意。
青萍子放下茶盏，目光深邃：“姜道友，你改良粮种，固然惠及苍生，但此乃小道，治标不治本。
人族欲真正崛起，需传法于民，聚气运于一统，方能长盛不衰。”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如今人族四分五裂，诸侯割据，气运分散，姜道友若想扭转乾坤，需寻一真正的人族共主，传大道于天下。”
姜妄心头一震，青萍子的话直指核心。
他虽有系统加身，行事多有底气，但人族气运的复杂性，远超他之前的设想。
他沉吟片刻，问道：“前辈之意，是要姜某为截教铺路？”
青萍子哈哈一笑，拂尘轻摇：“姜道友果然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