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典农中郎将,不是绰绰有余?
“凭借这些,可否能捉拿边让?”
许泽问道。
“当然可以,”满宠点了点头,“散播流言,其心不诡。先生猜到了什么?”
许泽伸手敲了敲案几,沉思片刻。
笃定的道:“这是边让以身入局的阳谋。”
“何解?”
满宠目光奇异,不远处典韦更是兴致盎然,瞩目许泽。
“若是不抓,则以流言中伤主公得兖州不正;而后袁术趁机向汉廷讨要一封任免诏书,将兖州牧转为他人。”
“袁本初曾来信,说与公孙瓒交恶,自顾不暇,不予粮草,实际上说的便是管不了兖州之事,说明他不会插手。”
“那么,外有汉廷之诏命,内有流言四起,又令百姓鸣不平,兖州士族便可打开豁口,迎袁术大军入境!边让不除此恶名不去也。”
满宠听到这拍案愠怒道:“若是抓了他,则更加说明确有其事,而且兖州士族将会倒戈相向,这是在利用其盛名,有恃无恐的协助袁公路。”
“对,无论如何,都会在道义上为人口实。”
满宠敬佩的看了许泽一眼,又苦笑道:“既然先生已经识破,还主张要抓边让吗?”
“必须先抓了他,止住流言再说。兖州士族的敌视已经不能缓和了。”
“我即刻去见主公,满君可稍后依公文行事。”
“好。”
典韦惊呼道:“就凭一个流言的口供,你们就能推断出这些啊?!”
这,你们这些玩谋略的确是厉害。
衙署内。
曹操听完,和戏志才、郭嘉相互对视了一眼,都啧啧称奇。
流言之事,自刘岱身死之后一直都有,但近日甚多,原来果真有人暗中推动。
“流言乱名声,不惜兴刀兵马踏良田,欲夺阳谷军屯之地,全然不顾百姓生死,歪曲事实,只为利益,这士族果真是烂透了。”
戏志才在一旁发表狂悖之言。
郭嘉若有所思,从袖中拿出一条布匹,其上记录了一条秘闻军情攥在手里。
同时嘴里说道:“袁术的确派了大量的哨骑前往汉廷。”
“而且长安的局势,也已经稳定下来,据突破武关出逃的吕布等人亲口传言,似乎长安现由李傕、郭汜,以及西凉诸将掌控,百官只能听之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