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那么简单。
“主公,在下斗胆问一句,为何主公会放任黄祖对许泽下手?”
刘表闻言愣了愣神,他下意识不想承认,可是看蒯良坚定而洞明的眼神,又由不得他不承认,遂叹道:“唉,今年交州使团在荆州境内被截杀之事”
“我到现在都没能想明白,到底是何人动的手,想来想去,也只有许泽最有可能了。”
刘表道出了实情。
这让蒯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若真是许子泓的话,则是为了挑起荆、交两州交战,暗中搅动风雨,他好在扬州坐收渔利。”
“故而,主公欲先下手为强,趁此时机,先向扬州动手。”
“就算就算不是许子泓,如今荆州腹背受敌,和孙策是死仇,也是岌岌可危。”
“是也。”
刘表正是因为这种长远考虑,才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他面色悲凉的又说道:“可如今看来,许泽对荆州是做足了准备,黄祖完全是被牵着鼻子走”
“若是巧合,反倒想不通了,所以交州使团被截杀,一定是许泽做的,而然后他又设了此局,引我们对他动手,如此将道义掌握手中,横扫荆南略取四郡之地,便可让百姓也尽皆臣服。”
刘表说到这,心中的一切要点可谓是全部接上,环环相扣,因此手脚冰凉,浑身难受。
一个人的心思,深沉得如此可怕,而他现在成为了首要的敌人,再没有比这种处境更紧迫的了。
输了荆州,连回归大汉的资格都没有,还要成为刘氏的叛逆罪臣,钉在家族的耻辱柱上,死了都不得安宁。
到那时候,还能给后辈留下什么呢?留下一段屈辱罢了。
想到这,刘表的手心里全都是汗。
“主公既然早看出来,正该商议才是,我等本是治州之臣,如此局势推动,应该回归大汉,以朝贡表明忠心,那许泽再动手反而是他的不对。”
“如今失了道义,又要面临陛下、宗伯问责,纵使有兵甲万千、良将上百又如何?名声不正也。”
“蒯君,且先想好如何应对。”
刘表脸色一下板了起来,你在教我做事?智迟的事情谁不知道,事后你就成许泽了,什么都能料到。
怎么事先想不到这些呢!
蒯良自知话说重了,连忙躬身告辞。
他们蒯氏是曾经有扫除宗贼之功的,所以是刘表身边的心腹重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