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过他们,就不会
她就像进入了一个死胡同,一条道走到黑,也没想过要回头看一眼那条来时路。
即便找不到出路,她也宁愿在那条死胡同里耗一辈子。
她对不起母亲。
裴绥摸了摸她的头。
他不知道昨晚发生过的事,但他知道孟笙此刻的难受和痛苦,都源于宁微微很大可能是害死她母亲的凶手。
所以这会过程虽然不太对,但结果是一样的。
他理解孟笙的愧疚和无力。
他在她耳边轻声问,“笙笙,你信我吗?”
孟笙发了个重重的鼻音,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嗯?什么?”
裴绥声音仍旧是清冷的,但里面少了份温柔,多了份严肃。
“这世间所有的犯罪,只要是人为的,就会有痕迹,是人就有破绽,没有人能做到真正的天衣无缝,不论多难,总能抽丝剥茧,看到真相的。”
他说得太肯定了。
孟笙抬起头,望着他那双深邃冷冽的丹凤眼,又怔松了片刻。
心头却大震,甚至还有一丝慌乱和说不上来的害怕。
害怕面对。
面对这样的裴绥。
这刻她在他身上看到了身为律师的职业道德座右铭,即为正义。
不知为何,从她昨天晚上决定躲过警方,越过法律,把宁微微送进精神病院时,她和裴绥的中间,就有了一条一明一暗,让他们彼此都难以跨越过去的沟壑。
她张了张嘴,现在她应该对他说,“你不用查了,宁微微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心理上的折磨就算再痛苦,也没有精神层面上的蹂躏和摧残更让人癫狂发疯。
现代心理学里有个概念:共情疲劳。
就算是一个再正常的人,成天和一些患有严重精神疾病的人待在一起,总有一天,也会疯的。
更何况,宁微微是一个已经经历过身体、心理层面上的折磨。
让她疯,更容易。
不能用美术刀杀了她,那是因为会玷污她母亲一生都引以为荣的梦想和荣誉。
那她只能将精神化作一把无形的刀,把宁微微拉进深渊里,一点点凌迟而死。
她不是圣人,做不到既往不咎。
她就是要报复宁微微,报复这个杀害她母亲的凶手。
只有让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