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理解得多了。
机场离德青附属医院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裴绥没让司机送,干脆从他手里接过了车子的钥匙,让司机打车回去。
他自己开车,稳而快。
孟笙这会看着挺冷静的。
连脸上的慌乱和急切都淡去了几分,但手还是摁耐不住地握拳,又松开。
裴绥注意到这个细节,腾出手去握住她的手,察觉到她手心里的汗意,心疼地揪了下,低声安抚道,“别担心,会没事的。”
“嗯。”
孟笙张了张嘴,却只能从喉咙里重重溢出一个虚无缥缈的单音。
等待中的过程总是漫长的,等好不容易到了医院,车子堪堪停下,她就迅速解开安全带,连包都顾不上拿,径直就往住院楼的方向冲。
路上,她拿出手机,微微颤抖地拨通两人傅谌的号码。
只可惜,仍旧没人接。
裴绥是在电梯外追上孟笙的,她跑得实在快。
知道她心焦和忐忑,现在嘴上说再多的安慰也是无事于补的,所以他什么都没再说,陪着她进了电梯。
电梯的人一多,他就将人护在怀里。
等到了17楼,两人又疾步出去,恰好看见身穿手术服的浮沉带着三名护士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年轻医生从病房里走出来。
“笙笙?”
傅谌看到她,愣了下,然后松了口气,让旁边的医护人员先走,快步到她面前,神色有些凝重,“你终于回来了。”
说罢,他注意到她身后那个身穿休闲冲锋衣的挺拔男人,皱起眉,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态度是不加任何掩饰的恶劣。
语气更是不善,“你还有脸来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