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从昨天下午三点多到今天三点多,正好是一天。
但裴绥却觉得比上回他出差分别还要久似的。
尤其是看着她那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以及眼下那片明显因为没睡好导致的乌青,他的心就忽然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
他刚生出一种想上前将她拥进怀里的冲动,就眼睁睁看着孟笙脸上的诧异和错愕散尽,换上了他从相识以来,他都没在她脸上见过的冷淡和疏离。
他愣了下,张了张嘴,下意识想喊,“笙笙”
“你们来做什么?”
却被孟笙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
将他想说的话全都哽在喉咙里,上不来,也下不去。
只要一想到自己父亲昨天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她实在无法对着裴家的人扯出和以前一样的笑脸。
装又没必要。
她昨晚一夜没合眼,到现在,真的有点筋疲力尽了。
她也没那么高尚和伟大,不牵连,对目前心境脆弱又敏感,还处在随时会崩溃的边缘的她,着实是有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