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对皇室成员的礼仪规制严格,太子化名有违礼法,几无可能。
周维岳胡思乱想间,那朱应雄也笑着称赞:“崧高维岳,骏极于天,暗含擎天护国之志,周小兄弟倒是好名字!”
这下轮到周维岳傻眼了,自个儿这名字还有这么层含义呢?
“朱兄谬赞了,擎天护国不敢当,衣食无忧的过上一辈子,便已是周某毕生所求了!”
“人人都衣食无忧,岂不就是我大明的国泰民安,周小兄弟可不能妄自菲薄啊!”
瞧瞧!
这人说话听着就是舒坦!
周维岳全然忘记了之前嫉妒,只觉得眼前这人进退有度,谦逊有礼,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交谈对象。
一时间兴致大起。
“这鲢鱼单单吃着也没意思,朱兄可有酒?”
“有!济南府产的秋露白!”
“好!好!今日见朱兄,当浮一大白!”周维岳瞬间大喜。
酒过三巡,人已然微醺。
这秋露白乃是齐鲁名酝,“色微黄,极清,香沁肌骨”,搭配着清寡的水煮鲢鱼,竟也别有几分滋味。
当然,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最主要的还是这朱应雄实在是个健谈的人,天南地北,海天阔地的都能谈上几分,风趣而不失风度,算是让周维岳在这运河上漂泊数日的寂寥都冲淡了几分。
“周兄此去何处?若是顺道,不若结伴而行?”
朱应雄此时也极其诧异,眼前的周维岳虽然年少,但谈吐全然没有少年人的稚涩,不光各地风土人情皆有涉猎,更是天文地理、古今未来都能聊上几分。
一时间只觉得这世上竟有如此博学之人。
虽然,朱应雄也看出周维岳并非一般的行商,但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拆穿对方。
酒逢知己千杯少,有些话说开了,反倒是多了几分生分。
只是朱应雄这话却让周维岳酒醒了大半,打了个哈哈道:“家中有些生意在应天,小弟我此去便是去照料家中生意。”
“周兄此去应天?”
朱应雄略显惊讶的低呼,但也看出了周维岳不想在目的上多聊,绕开话题:“朱某此去也是返程应天,不若一同前行,也算有个照应?”
“这倒是无妨,只是朱兄的船?”
周维岳指着朱应雄的那艘大船。
这艘船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之人所有,雕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