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池开始沸腾，周围的维度空间出现细微的裂纹——核心节点一旦被摧毁，不仅重启失败，整个种子世界都会因规则紊乱而崩塌。
二、两难抉择：凡心之问
“不能硬来！”云无月拉住正要上前的王烁，“他们的碎片里有凡尘棺的气息，引爆后会引发连锁反应，连希望矩阵都挡不住。”
王烁的观测眼急速运转，看着数据幽灵们绝望的眼神——有的母亲抱着数据化的孩子哭泣，有的修士抚摸着自己正在消散的手掌，还有的灵数族光雾因抗拒数据化而变得暗淡。他突然想起爹当年说的话：“守护不是替别人做选择，是让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
“李老，我问你，你们真的不怕维度崩塌吗？”王烁放缓语气，摘下管理员手环，“如果重启失败，熵寂的残留会卷土重来，到时候别说肉身，连灵魂都会被彻底湮灭。”
“我们怕！但我们更怕变成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李老的声音颤抖，却依旧没放下碎片，“当年你在玄械界说‘凡心即正义’，现在你的正义在哪里？”
这句话像重锤砸在王烁心上。他低头看着掌心的凡尘棺碎片，突然有了主意：“老话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不逼你们数据化，但也不能让维度崩塌。这样，给我半个时辰，我试着修改重启程序，能不能找到‘灵肉双存’的办法！”
“半个时辰？”数据幽灵中的一个年轻人质疑，“要是你骗我们怎么办？”
“我以凡尘棺的名义发誓！”王烁将碎片按在胸口，“如果半个时辰内找不到办法，我就关闭重启程序，和你们一起面对熵寂！”
李老犹豫片刻，终于放下碎片：“好！我信你一次！但要是你食言，我们就算拼了魂飞魄散，也不会让你得逞！”
王烁立刻回到控制台前，观测眼与屏幕连接，将重启程序的代码拆解成千万条数据流。云无月也催动希望矩阵，将众生的“希望记忆”注入代码中——这些记忆里，有恋人的拥抱，有朋友的欢笑，有家人的牵挂，都是最不愿被数据化抹去的“凡心印记”。
“找到了！”半个时辰快到的时候，王烁突然大喊，“重启程序的底层代码里，有初代花粉帝留下的‘兼容接口’！只要把‘凡心印记’编成代码注入，就能实现‘灵肉双存’——肉身保留情感，数据化部分负责适应新维度规则！”
李老等人立刻围过来，看着屏幕上的演示：一个修士的身体同时存在肉身和数据光影，既能触摸实物，又能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