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
容谏雪薄唇抿起,声音清冷:“是我没有物色好人选,你不必同我致歉。”
“还是要的,”女人声音清软温柔,“妾确实愚钝不堪,给夫兄添了许多麻烦。”
说着,她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勇气一般抬头,朝着男人露出一个和软的笑容。
“妾之后,不会再给夫兄添麻烦了。”
“滴答滴答——”
远处灯笼中的烛火跳动两下,却因为周遭的风声,熄灭了蜡烛。
裴惊絮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却还是恭恭敬敬地朝着男人福身行礼:“若无他事,妾就先告辞了。”
说完,裴惊絮没再看他,转身离去。
她不能再逼他了。
现在这一步,是他们如今这层关系,她最多能够做到的程度。
再往前走一步,便显得刻意了。
她需要让容谏雪自己想清楚,她要让他主动走向她,这样她的引诱才有意义。
她不可能掰断容谏雪这株刚直不阿的竹子,她要让竹子甘愿折腰,向她而来。
所以接下来,她能做的,就是添一把火。
刚回了西院不久,江晦便来求见了。
今日既然都去了前堂用膳,再装风寒未愈也没什么意义了,裴惊絮推开房门,见到了院子里等候的江晦。
“二娘子。”
看到裴惊絮,江晦抱了抱拳,将手中提着的餐盒递了上去:“这是我家公子让我交给您的。”
裴惊絮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那不算大的食盒。
打开盖子,裴惊絮看到了食盒中只盛放着一道菜。
“这是白蒸虾?”
江晦笑笑,将那盘白蒸虾从食盒中拿出来:“这是公子刚刚让属下去四美斋点的,四美斋做的海味一绝,二娘子您尝尝。”
裴惊絮歉疚地笑笑:“劳烦夫兄,只是我不”
她又看了一眼那盘白蒸虾,不知注意到了什么,想要说出口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这虾壳已经剥掉了?”裴惊絮问这句话时,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
“是,据说是因为有些客人不想因为剥虾脏了手,四美斋便有专人来剥虾壳虾线。”
说着,江晦将那盘虾子往裴惊絮的方向推了推:“二娘子可以尝尝,若是喜欢,改日属下再给二娘子带。”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