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先生教给我一些东西,妾妾太笨了,没有听懂,先生不愿再讲第二遍,所以想问问夫兄有没有时间”
晚风吹起男人身上宽大的外袍。
他仍是站在那里,书房内的灯火跳动两下,他的影子也便跟着跳了跳。
见男人不说话,裴惊絮头埋得更低,耳尖微微泛红,似是十分羞愧:“若是、若是夫兄公务繁忙,那妾便不打扰了”
说着,裴惊絮转身欲走。
“进来。”
抬起的步子停下收回。
江晦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容谏雪,一时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裴惊絮也抬眸看向灯火下的男子,她有些惶恐地摇摇头:“妾在院、院子里请教便好。”
长风拂过男人的长发,他的头发是披散下来的,柔顺的发垂在他的肩膀上,中和了他的凌厉。
他没再说话,只是关上了房门,坐回了桌案前。
裴惊絮见状,向江晦投去一个疑惑的目光。
江晦急忙带着裴惊絮走到书房前,小声道:“二娘子,公子让您进去呢。”
有些犹豫地看了江晦一眼,做了许久的思想准备,裴惊絮深吸一口气,终于轻轻推开了半掩的门扉。
房间内的烛火便洒落在了她的身上。
裴惊絮捏了捏手上的书本,一只手提了裙角,轻声开口:“那妾便打扰夫兄了。”
说着,她抬脚,迈过门槛,随即一步一步,走进了男人的书房。
禁欲的沉香气息迎面而来,并不浓烈,却能让人戒骄戒躁,清心凝神。
似乎是有些拘谨,裴惊絮站在容谏雪面前,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什么。
桌案前,男人神色沉静,平淡地看了她一眼,指了指他身侧的位置:“不是来问问题的吗?”
“啊对。”
裴惊絮轻手轻脚地走到桌案的一侧,坐在了容谏雪右手边的位置。
桌案是长形的,容谏雪素来坐在主位上,留给裴惊絮的便是比较窄的一侧。
“夫兄,这里。”
裴惊絮将手中的书本翻开递了过去,指了一句话,小心询问。
容谏雪扫了一眼书本,意识到什么,他微微蹙眉,拿起来查看。
“你今日一天时间,便已经学到四柱清册了?”
裴惊絮愣了愣,像是不理解容谏雪的意思一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