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惊絮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微微歪头,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不行,不够,这还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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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布料制成衣裙对裴惊絮而言并不费事。
她没用多长时间,衣服便做好了。
七夕傍晚,裴惊絮换上新衣服,红药一脸惊艳地看向她:“姑娘,这身衣裳真配您。”
她挑眉笑笑:“今晚你在西院守着,有什么事立刻来回禀我。”
“是,姑娘。”
容谏雪出门比她要早许多,裴惊絮见时间差不多了,只身出了府门。
长安街上,已经是车水马龙,人山人海。
华灯初上,到处都是卖花灯与丝线的商贩。
如果没记错的话,裴惊絮记得待“织女”献舞时,容谏雪正好巡经高台。
前世,裴惊絮被沈从月诬陷,沈从月坠下高台时,容谏雪与江晦皆在场上。
还是他命江晦出手,接住了掉下高台的沈从月,才不至于摔伤。
也是因为容谏雪亲眼所见,所以即便后来裴惊絮一直辩解自己没有推沈从月,也没有人相信她的话。
——少傅大人亲眼所见,怎么可能有假!
那时候容谏雪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如今,裴惊絮倒是想看看,若是事情再经历一次,他会怎么做呢?
今年推举“织女”的比赛,是穿针斗巧。
距离比赛开始还早,裴惊絮也并不着急,在长街上随处逛着。
上一世她并未参加比赛,只是来河边放了一盏花灯聊表思念,正巧看到沈从月当选“织女”,上台献舞。
沈从月在人群中看到她,便指定她来为她“伴舞”。
这一回她来得早些,倒是可以四处看看了。
“哎?二娘子,您也来逛灯会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裴惊絮转身看去,只见江晦腰间佩剑,笑着朝她招了招手。
微微挑眉,裴惊絮往后一瞧:容谏雪就在江晦身后,视线也朝她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