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虽然布料相同,但不管是从款式还是做工来说,沈从月的衣裳都差了一大截!
她恼羞成怒道:“裴惊絮,既然死了夫君,你就应当在内宅好好待着,如今又出来搔首弄姿,是想勾引哪个野男人!”
“沈小姐,我来这里只是买一盏花灯为我夫君祈福,你为何说得这般下作!”
“我下作?分明是你做的事上不得台面!”沈从月声音尖细,恨不能让周围所有人都听见,“若不是你命格低贱污秽,怎会克死你家夫君!”
“还有啊,”沈从月冷嗤一声,双手环胸,目光打量过她,“谁知道你这身衣裳怎么来的?天云纱整个京城只我这一匹,你这一匹多半是假货。”
裴惊絮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抹凉意。
这沈从月,为了往她身上泼脏水,这种谎话都说得出来。
此言一出,跟着沈从月一起来的女眷也低声议论起来。
“裴氏,你若当真喜欢这天云纱,我府上还剩半匹,赏给你也无妨,但你也不至于为了学我,什么粗制滥造的料子都往身上穿吧?”
周围的女眷闻言,笑作一团。
裴惊絮装作被羞辱的模样,咬唇道:“我没有学你,这是我自己做的衣服,我也不想跟你吵。”
说完,她抬步欲走。
“站住!谁让你走的!?”
沈从月上前,一把抓住裴惊絮的手腕。
她的眼珠转了转,看向裴惊絮身后的阙楼,轻笑一声:“你说衣裳是你自己做的,不如证明给我们看看?”
裴惊絮微微挑眉,压下嘴角的笑意。
阙楼最高处,推选“织女”的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沈从月扯着裴惊絮的手,给她报上名字,按了手印。
参赛者比赛穿针引线,将三枚九孔针全部穿入七彩丝线,最快穿入所有针孔者,便是“得巧”,也就是今夜要上乞巧台献舞的织女。
沈从月轻笑一声,得意地看向裴惊絮:“裴氏,你既说你女红好,别输得太惨,丢了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