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为难道:“长公子说,他一会儿还有公务处理,抽不开身。”
容氏不高兴了,脸色冷沉下来。
一旁的沈从月笑着安抚容氏:“伯母别生气,谏雪哥哥公务繁忙,也是常有的事。”
容氏冷声:“即便如此,他也不该不来见你一面呐!”
说着,容氏抬头,看向一旁站着的裴惊絮:“裴氏,你去,将他叫来正堂。”
裴惊絮愣了愣,眼睛微微瞪圆:“婆母,夫兄他在处理公务,儿媳若是贸然前去,怕是不合礼数。”
“怎么,你是听我的还是听他的?”容氏声音冷厉,“去请他过来,就说沈小姐在这里,让他务必来见一面!”
裴惊絮压下嘴角的笑意,怯生生福身:“是。”
说完,裴惊絮离开了正堂,往东院书房走去。
看着女子离开的背影,沈从月假模假样地开口:“伯母,您何必让二娘子去叫谏雪哥哥呢,谏雪哥哥一向以公务为重,二娘子再去叫他,恐怕他要不高兴了。”
容氏笑了笑:“那只能怪她笨嘴拙舌,与你我有什么关系?”
沈从月勾唇,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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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裴惊絮轻车熟路地来到了东院书房。
书房的门是敞开着的,书房中的桌案前,摆放好了干净柔软的蒲团,桌案上放了书本纸笔。
男人端坐在书桌前,坐姿端挺,垂眸看书,似乎是在等人。
裴惊絮站在庭院中,朝着书房中的男人微微欠身:“见过夫兄。”
看书的眸光轻晃两下,容谏雪放下手中书本,抬眸看她:“进来吧,该学今日的课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