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
许久。
裴惊絮轻声:“可我只是觉得,这样对夫兄而言并不公平”
她还是想要逃避,想要远离。
容谏雪微扬下巴,眼中闪过几分近似偏执的决绝。
“刚刚那些话,我可能还没说清楚。”
容谏雪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认真。
“我的意思是,裴惊絮,你不能躲着我。”
那才算是不公平。
裴惊絮愣了愣,任由夜风吹过脸颊,抚平她脸上的绯红与泪迹。
终于,她看着他,破涕为笑:“夫兄,您这算是求和吗?”
柔了几分眉眼,容谏雪唇角上扬几分弧度。
“嗯,求和。”
“裴惊絮,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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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后来沈千帆被叫去了东院书房,在庭院外罚站了一整天。
日头太大,有好几次他都昏迷过去,又被容谏雪叫醒继续罚站。
因为沈从月在街市口出狂言,羞辱裴惊絮一事,丞相沈安山亲自来了容府,面见容谏雪。
容谏雪叫裴惊絮一同来了东院。
东院接客的厅堂之中,容谏雪坐在主位上,一旁的,便是故作乖顺的裴惊絮。
客位上,沈安山朝着容谏雪拱拱手,语气诚恳:“容大人,小女自小便被我宠坏了,这才口不择言,竟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裴氏娘子,甚至羞辱朝堂命官。”
“还望容大人与二娘子宽恕,老朽也定会严厉处置她,不再让她做出此等狂悖之事!”
沈安山还是很明事理的,这件事说破天,也是沈从月口出狂言,开罪来人容家。
若是往大了说,污蔑朝廷命官,可是要进大牢的!
沈安山此次“屈尊”前来,便也是拉下脸来,想要让容谏雪宽恕几分,若是当真闹得难看了,沈从月日后的名声,也定会遭人诟病!
论年纪与资历,容谏雪都没有沈安山老成。
但此时此刻他坐在主位上,竟能将沈安山的气势盖过去几分。
他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看了一旁的裴惊絮一眼,这才放下茶盏,嗓音清隽:“丞相大人应当也知晓,沈小姐冒犯裴氏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次次诬人清白,害人名誉,也绝非什么能一笔带过的小事,”容谏雪神情严肃认真,“此前丞相大人也处罚过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