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惊絮就知道,白疏桐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心中早有预料,裴惊絮面上却一脸慌乱无措的模样,她下意识地抓紧了男人衣袖,眸光张皇失措:“夫、夫兄!”
容谏雪微扬下巴,眼中尽是淡冷与漠然。
一只手横在裴惊絮的后腰上,神情无波无澜:“怕了?”
裴惊絮微微咬唇,耳尖泛红,点了点头:“白、白氏若是看到了,肯定会在夫君面前胡说的”
容谏雪闻言,哂笑一声:“裴惊絮,你觉得我们现在这般,白氏算是‘胡说’吗?”
裴惊絮低下头去,眼睫濡湿,不敢再说。
门外,江晦的声音冷漠平静:“白夫人,二娘子已经替我家公子包扎好了,若无他事,您尽早回去吧。”
白疏桐自然不甘心!
若早知今夜容谏雪会派人去禅房,使得容玄舟与裴惊絮不能同床共枕,她便不需多此一举了!
结果还因此自作自受,没了去帮容谏雪处理伤口的理由!
扯了扯嘴角,白疏桐干笑一声,看向江晦:“江侍卫,以防万一,还是让我看看他的伤势吧,若是裴姐姐处理不当,恐怕会造成十分严重的后果。”
江晦声音更冷:“白夫人,属下说了,回去。”
“可是——”
禅房内,似有脚步声传来。
不过多时,开门声响起,江晦愣了愣,与白疏桐一道,往禅房的方向看去。
只见容谏雪一袭宽袍大衣,松松散散地披在身上,只要稍稍动作几下,那袍子便遮掩不住他上身流畅的线条。
男人漫不经心地站在禅房玄关处,只开了一扇门。
禅房内烛光温和,他的身后,似有一女子坐在桌案前,被他掩去了身形。
白疏桐瞪大了眼睛,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
容谏雪神情淡漠,眼神清冷矜贵。
“谏雪哥哥!”看到容谏雪,白疏桐以为自己还有机会,欲上前一步,却被江晦用佩剑拦在了原地。
她微微咬唇,眼中带着几分委屈与担忧:“妾、妾身只是想再仔细检查一下您的伤势,以防伤口复发。”
容谏雪并未冠发。
那如瀑般的乌发垂至腰间,看向白疏桐的眼神不带半分情绪。
“白夫人,早时念你几次战场救下玄舟有恩,你叫在下一声‘哥哥’,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