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死罪。”
江晦神情平静,语气波澜不惊:“公子原话:诛臣第一刀,亡国第一笔。”
沈淮尘眸光晦暗阴沉,一双黑沉的眸如同掉进冰窟一般,冰冷刺骨。
“江侍卫,本王想问问你,”沈淮尘声调低沉,“是谁不想见本王,又是谁能让少傅大人不惜威胁本王,也要让我打道回府?”
江晦伸手,面色不改:“三殿下,请回吧。”
许久,他冷笑一声,却是敲了敲门框,冷声道:“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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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和殿内。
仍是一片死寂。
一群人面面相觑,脸色都十分难看。
刚刚那些宾客之所以敢对裴惊絮指指点点,本也就是将容玄舟与容谏雪双子,下意识地绑在了一起。
在他们看来,容玄舟的行为举止,便是代表了那位少傅大人的。
所以,他们才敢对这位裴二娘子议论指责。
但此时此刻,这位少傅大人却站在了容玄舟将军的对立面?
一时间,众人方寸大乱,脸色苍白,一副大祸临头的模样。
——谁也不敢再帮周钦和白疏桐说话。
周钦神情冷沉,他万万没想到,这位少傅大人会掺合这种事。
如果说这世上除了他爷爷国公侯之外,他还怕谁的话,便是这位少傅容谏雪了。
刚直不阿,不惧强权,他的贿赂与要挟于他而言,皆是摆设。
是白疏桐最先反应过来。
她扯了扯嘴角,干笑两声:“少傅大人,周钦他年纪小,难免说些赌气的话,少傅大人莫要责怪他。”
容谏雪眸光清冷,古井无波的眼神落在了白疏桐身上。
“煽风点火,阳奉阴违,今日之事本就因你而起,白氏,你自以为没错吗?”
白疏桐脸上的笑意僵住,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
容玄舟见状,微微抿唇,拧眉开口:“大哥,不过是件小”
“宴散之后,去宗祠领家法。”
不等容玄舟说完,容谏雪冷冷开口,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容玄舟未说完的话堵在喉头,眼中闪过几分错愕与不解。
兄长对他其实算得上是宽容,自他记事以来,便极少受到需要去宗祠请家法的惩罚!
容玄舟知道,这次长兄是当真动了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