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我说,求我。”
终于,女子脸色苍白极了,甚至没有半分迟疑,眼眶蓄泪,声音颤抖又娇软:“阿絮、阿絮求夫兄”
容谏雪神情未改,眸光淡漠:“求我什么?”
“求夫兄让阿絮牵手”
她这样说着,眼泪便又掉了下来,一双鹿瞳慌乱无措地看向他:“夫兄,阿絮想牵手”
终于取悦到了他。
容谏雪眉目微凝,那只抬着的手缓缓落下。
一根一根,插入女子的指缝之中,不容拒绝地,半分不错地压住了她的手心。
“我允许了。”
如同向那济世的神佛求愿。
神佛垂目,将那点慈悲降下,清贵又骄矜。
他说,裴惊絮,我允许了。
马车行至容府门外。
即便是下了马车,裴惊絮仍是被男人扣着指骨,没有半分松动的意思。
宽大的衣袖掩去了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指骨,江晦瞪大了眼睛,又是慌张地别开视线。
——这这这、这也太明目张胆了些吧!?
好在阴雨不停,也没什么人在府外逗留。
裴惊絮低着头,跟在男人身后,被他牵着手,她也没什么回绝的余地。
眼见着容谏雪要带她去东院,裴惊絮急忙道:“夫兄!夫、夫君说,在主卧等我”
容谏雪微微挑眉,神情不变,侧目看她一眼:“那又如何?”
仿佛那些威胁与命令于他而言,犹如虚设。
被男人牵着,一路行至东院他的卧房。
进入卧房,房间内清冷的沉香气息迎面将她包裹。
“江晦去叫红药了,你在这里等着换衣服。”
终于“大发慈悲”地松开了扣着她的手,裴惊絮站在男人面前,眼中尽是犹疑与局促:“夫兄,阿絮去自己的房中换衣裳就好。”
容谏雪神情淡漠,波澜不起:“在这等着,母亲这会儿估计在你房中等着找你算账。”
听容谏雪这样说,裴惊絮低下头去,不再坚持。
容谏雪转身欲走,裴惊絮见状,有些慌张地开口:“夫兄,你要去哪儿?”
容谏雪脚步未停:“洗澡。”
说完,房门关上,偌大的卧房只余裴惊絮一人。
房门阖上的一瞬间,裴惊絮微微挑眉,唇角勾起几分弧度,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