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所思所想随意赋予姑娘身上,这本就失礼。”
“裴姑娘说自己做了许多坏事,对在下真心相待,在下却因一时惊慌唐突了姑娘,如今想来,仍是寝食难安。”
裴惊絮闻言,轻笑一声,指腹摩挲过手中的佛珠,没有回应。
——从前还不相信,但如今她觉得,陈正柏日后,应当能位极人臣,前途无量。
门外的声音还在继续,听上去恳切万分:“若、若裴姑娘不嫌弃,在下愿重新了解裴姑娘,是好是坏,是对是错,在下绝不会再妄下结论。”
裴惊絮:“陈公子,我昨日所说一切皆是真的,我曾为了活命,污蔑、陷害甚至不惜利用旁人,即便如此,陈公子也不害怕吗?”
“若姑娘当真是这般人,在下也自有分辨,可若姑娘事发有因,心有苦衷,在下不在意姑娘那些过往”
一介文人书生,日后是要科考做官的,裴惊絮若当真做过那些事,便是他的绊脚石,是他平步青云路上的污点。
很难想象,这样的“污点”,陈正柏会说出“不在意”这句话来。
——果然,她还是不太了解这些心地善良之人都在想些什么。
她并不喜欢陈正柏,更何况如今这般境遇,也不可能同他在一起。
张了张嘴,裴惊絮正欲开口回绝,就听门外的江晦绷紧了声音,恭声开口:“见、见过公子。”
卧房外。
陈正柏今日穿了一袭深色衣袍,秋日凉薄,他仿佛自带三分暖意,好似山涧春水。
看到面前这位侍卫躬身,他转身朝着来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