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的人听候沈良的调遣,崔清睿这才没有对我的术派下手,那场危机也就渡过去了。”
马举仁问道:“上一任宗主,就这么溺爱这个人才?杀了自家同门,都不怪罪?”
“老宗主就是一口咬定人肯定不是他杀的,但其实那些死人身上的伤,就是沈良的术法造成的,而且沈良被崔门牙子(崔清睿的爹)用了读心术,这总不能撒谎吧,沈良嘴上和心里都承认了,人就是他杀的。可老宗主就看中了沈良这小子的天分,非保下他不可。计划原本执行的很成功,夺权那天,多亏沈良出手,他几乎凭着一己之力,将崔清睿迅速拿下了,我和大哥给崔清睿布置了个死局,谁料让他钻了空逃了,让沈良当宗主,是为了堵住禁地老祖们的嘴,咱们直接上位,老宗主不会同意的,沈良若做了宗主,以他的性子,定会把燕明宗带的乌烟瘴气,到时候我们再清理门户,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马举仁张口便道:“那为何现在被清理门户的,是我们?”
“这老小子蔫坏,本就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这是让他逮着机会了,五化梯发生的事,我兄弟俩实在料想不到啊!”马关正磕了三个头,“请老祖宗降罪。”
马举仁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许是褶皱太多了,但一双眸子也似一潭清泉,许久也见不到一丝涟漪,他沉默良久后,说道:“昨日你们才从北边回来,晚上沈良就改了江山,一大早就断了马家的后路,药派和术派被其抽筋剥骨,仅半个时辰,马家人和外姓人就完成了权力交接,你们兄弟俩坐镇燕明宗这么些年,就是带着八百根萝卜,他半个时辰能拔遍吗?”
“事发突然...实在.....实在反应不及,我大哥又不在,我修为又尽失,宗里没有能对抗沈良的人啊。”
马举仁凝视着马关正的双眼,马关正被看得心虚,不敢再抬头,只得再次请罪。马举仁说道:“你们究竟是在利用沈良,还是被沈良给利用了,如果你要驱赶一头狼,那就得找一条狗,你却引回来一头恶虎,偏偏你的手里还没有拽着它的尾巴。”
他顿了顿,又说道:“沈良回到燕明宗,一定是带着目的的,他究竟是白的、黑的,还是黄的?”
“他这个人的恶行是洗不掉的,打崔清睿是下死手啊,杀自家人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要是价钱合适,连自己师父都能砍了。”
“后生”马举仁淡淡道:“记住了,世间从未有绝对之事,就算亲眼所见,也要保持怀疑和警惕。”
“老祖宗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