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路过,看你屋里有光亮,还看手机呢?”
“我想打个电话,没信号。”
“咱们现在位于南湖区的边缘,信号时有时无,这么晚了你要打给谁?”
计师傅呵呵一笑,他披上衣裳后扔给我一根烟。
“儿子托给人照顾,总是不放心,睡不着,想打个电话,问问有没有尿床什么的。”
“一岁多了吧?”
“恩,是啊。”
我自己点着烟,又帮他点着后问道:“你是不是平常有什么保养秘方?教教我。”
“狗屁秘方,你小子不要调侃我,我可是你长辈。”
“这两年来你有没有回永州看过她?”
“没有!”
“行行行,我承认,之前去看过一次,就那一次!我留了些钱,有人照顾她,她缺不了吃喝。”
我皱眉道:“虽然你们年龄差距有些大,也没有感情基础,但你不应该恨她,她变成现在这样也是让五丑害的,她老公反正死了,你不如把她接到你那边儿,没准看到孩子她病情能好点,这样将来她还能照顾你。”
计师傅顿时勃然大怒道:“不可能!儿子是老天爷赐给我计联海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这话讲的,你脖子以下都埋土里了,老天爷为什么要赐给你一个儿子?你这辈子有做过很多积德行善的事儿吗?”
“没有吧?干咱们这行损阴德,我师祖王瓶子没有一儿半女,把头也没有一儿半女,我现在也没有。
“你干了一辈子炮工,炸坟无数,那你凭什么有?
“你死后是要下地狱的啊计把头。”
“还和她没关系,你自己生一个我看看?你就算去泰国做了手术也生不了!你恨她是因为你迈不过心里那道坎,你怕这事儿在道上传开了有损你这北派第一炮工的威名!”
他被我说的脸黑了,仿佛下一秒就要拿刀捅死我。
我弹了弹烟灰,接着说道:“你比把头还大几岁,在过十年还能动弹吗?我知道,你这次过来也是想搞些钱好应对将来,但再多的钱也买不来血缘关系,你现在退了,根本不用在意道上的名号了,听我的!把她从永州接来去你那边儿,抽空就去看看她,有助于她病情恢复。”
“小子,你知不知道那晚在小树林我遭遇了什么?”
“我不知道,但我能想象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