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菜市场的路上,沈薇最终还是没能忍住,问道:“你这样说你爸,还要跟他断绝关系,你就不怕别人背后说你,有了媳妇儿忘了爹?”
“我没什么好怕,而且我也相信,大多数人的眼睛是雪亮的。”贺西洲道,“我爸这个人做得确实过分了一些,以前我就觉得他是我爸,所以很多时候我都忍着。但这次他太过分了,要是我还继续忍,以后指不定他还要怎么作,到时候我们会更麻烦。”
“但断绝父子关系还是有点过了,”沈薇道,“应该还没到那个份儿上。”
“这事看他吧。”贺西洲道,“要是他咽不下这口气,回头还要来闹腾,那我就坚决跟他断。要是以后我们各过各的,井水不犯河水,我就当他今天这话没说过。”
“咳咳,你俩就别再纠结这事了。”这时毛姐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谁也躲不过的,别为了这点事影响了心情。下车了,你们去市场买菜,我去前边儿的供销社买点东西,回头在菜场门口汇合。”
三人下了公交车,毛姐去供销社,沈薇跟贺西洲走进熟悉的菜市场。
这边的面包店仍旧开着,虽然在马秀儿的经营下,沈薇现在已经有了10家蛋糕店,而最早的这家面包店的营业额,还不到其他店的三分之一,但沈薇还是没有关了这家店。
毕竟这是她开的第一家面包店,客人也都是附近的人们,好多都是熟悉的街坊邻居,所以就算一分钱不赚,她觉得也要一直开下去。
来到面包店门前,看着门口的桌子上堆满了香喷喷的面包,贺西洲心里也很有感触。
应该是前年的冬天了,沈薇这家店刚开张的时候,他还被她用轮椅推着,在帘子后面看书呢。那时候他经常从帘子的缝隙看着沈薇忙碌的身影,感觉炉膛里的火特别温暖。
“沈老板您过来啦!”
现在的服务员,是三十多岁的张姐,纺织厂一个员工家在乡下的亲戚。
张姐是个典型北方农村妇女的模样,不是那种很漂亮的长相,但是圆圆的脸盘子、大大的眼睛,还有厚实的嘴唇,看着特别有福相。
加上性格很是热情,看着谁都笑呵呵的,很是招人喜欢。
也能吃苦耐劳,经得起寂寞。
那些年轻的服务员都喜欢在蛋糕店里,不怎么乐意到这种地方来,自从张姐来了后,她主动要求就留在这儿干活。用她的话说,在这种地方她反而觉得自在,让她去蛋糕店那种地方,感觉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