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沈先生,老爷子还在书房等着您。”
沈砚辞放下袖子,直起身时眼底的冷意已收了大半。
他喉间轻“嗯”了一声,声音听不出情绪:“知道了。”
身后的人又往前走了几步,就在即将进门时,沈砚辞转过了身,挡住了他向内窥视的目光。
那人抬眼看向他。
沈砚辞微笑道:“不走么?”
下属脚步一顿,忙收了念头躬身应道:“是。”
沈砚辞将门重新关上,下属走在前领路,余光瞥见了他左胳膊似有血痕。
“您受伤了?”
沈砚辞低头看了一眼,不甚关心的拍了拍,“哦,被猫咬了一下。”
“猫?”下属脸色微变,“岛上怎么会有猫,是”
“李叔。”沈砚辞忽然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直直落在李云脸上。
李云是他父亲沈昭的心腹,跟了他十几年,见识过许多场面,此刻却被这声轻唤说得心头一紧。
他抬眼,正撞进沈砚辞平静无波的眸子。
沈砚辞:“今日拍卖会,鱼龙混杂,谁带只猫进来也不稀奇,没什么要紧。走吧,别让父亲等太久。”
李云本怀疑是龙女所伤,到嘴边的试探卡在喉咙里,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是。”
龙女性情残暴,在几十年前,曾有一龙族一夜之间踏平了三个村落。
她们的力量是刻在血脉里的凶性,能轻易掐断成年男子的脖子,哪怕被铁链捆住,也能借着蛮力挣断锁扣。
像头失控的凶兽般扑向敌人,直到将对方撕咬得毫无反抗之力。
直至现在,十几年的争斗,纯血的龙女已经所剩无几。
龙族与生俱来的种族优势,简直是天生的杀器。
她们一旦真的出手伤了人,那股藏在血脉里的兽性便会被彻底激发,再也压不住。
就连沈砚辞人工繁育的那些龙女亦是如此,血脉里的凶性无法剔除,只能靠饿,让她们身体持续保持虚弱才安全。
这些龙女就像随时会炸的雷,你永远不知道她下一次失控会在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因此送命。
因此伤过人的龙女,绝不能留。
“走吧。”沈砚辞率先抬步,李云忙敛了心思,跟上。
他瞎操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