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
王素素抬头问。
她正在纳鞋底，睿睿长得快，开春后，鞋子就不能穿了。
被陈凌吓了一跳。
陈凌没吭声，弯腰捡起那本扉页的豆腐块字迹，脸色有点沉：“你看看这个。”
王素素凑过去念：“港台言情大师琼瑶女士作品改编电视剧梅花三弄即将登陆内地多家电视台掀起爱情风暴”
“琼瑶？写的？”
“秋梅姐姐和晓芸姐姐都喜欢看她的，你之前就说不让我看。”
王素素眨眨眼：“咋了，看你这脸色，这人有问题？”
“问题大了去了！”
陈凌把杂志往炕桌上一拍，声音有点大。
惹得王素素嗔怪地拍了他一下。
“哎哟你小声点，别吵醒了娃。”
陈凌压低了嗓子，眉头还是锁着：
“这老太太写的书，拍成电视剧，好看是好看，哭哭啼啼的，能勾人眼泪珠子。”
“可那三观啧，歪得能犁地！”
“啥三观？”
王素素没听懂这新词。
“就是为人处世的道理！”
陈凌解释：“她书里写的那些情情爱爱，要死要活，为个男人啥都能不要，爹娘姐妹都能扔一边，私奔跳河跟玩儿似的。”
“动不动就‘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想起前世被琼瑶剧支配的恐惧，那些哭哭啼啼的女主角，那些狗血淋头的剧情。
特别是对年轻女孩潜移默化的毒害——觉得爱情大过天，为爱牺牲一切才是伟大，把好好的日子过得鸡飞狗跳。
“真有那么邪乎？”
王素素看他一脸凝重，也跟着严肃起来。
“比你听过的那些鬼故事还邪乎！”
陈凌斩钉截铁：“那玩意儿看多了，好好的姑娘都能看成傻子。”
“整天琢磨那些不切实际的爱情幻想，日子还过不过了？”
“你看看咱村里，两口子拌嘴打架常有，可谁真为点情情爱爱就要死要活、不顾爹娘孩子的？”
“那不是作孽嘛！”
王素素想了想，点点头：“也是。咱乡下人，讲究个实在。”
“两口子搭伙过日子，互相体谅帮扶，把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