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偷看仙女洗澡,还以为牛郎织女呢,没想到你后面搞着出?”
“不过听着挺有意思的!比那啥梅花弄强,就知道哭!”
赵玉宝却半晌没吭声。
他脸上的笑早收起来了,背着手,脚尖无意识地碾着地上的小土块,眉头拧得死紧。
钟教授也不催他,只是掏出烟卷点上,深深吸了一口,烟雾在初春清冷的空气里打着旋儿。
“富贵”
赵玉宝终于开口,声音有点沉。
“你这故事有点东西啊!”
陈凌哈哈一笑:“瞎编的,图个乐子。”
他知道,老爷子上心了。
“屁的瞎编,这可不是瞎编。”
赵玉宝猛地一拍大腿,吓了旁边吃草的驴子一哆嗦。
“他娘的!好一个‘仙剑’!好一个‘侠’!”
“这个李逍遥混账是真混账,担当起来也是真爷们儿!”
“还有女娲后人?镇魔兽?结合了咱们传统的神话的创作,这等大爱众生,舍生取义!”
“的的确确是比要那些无病呻吟的男女小爱要强太多。”
“琼瑶那老太太写的是啥?”
“是娘们唧唧的裹脚布!哭天抢地为了个情字!”
“你这写的,是情义!是大义!是众生大爱!”
“李逍遥那小子,从混混到大侠,从浑浑噩噩到明白责任,这成长线,立得住!”
“灵儿那结局悲壮!这才是能向大众传播的东西啊!”
老爷子很激动。
钟教授却跟着赞同点头:
“富贵啊,你这故事,看似写神仙妖怪,骨子里写的还是人。”
“写人的情,人的义,人的责任,人的牺牲。”
“逍遥的混,灵儿的纯,月如的烈,还有那宿命般的悲剧”
“这不是瞎编,这是抓到了根儿。”
他顿了顿,烟头在指间明灭:
“琼瑶写情,写的是空中楼阁,是精致易碎的琉璃盏。”
“你写情,写的是扎根泥土里的老树盘根,枝丫伸向苍穹,叶子落了还能肥土。”
“你这故事,很深沉,能成为让大众记忆的东西。”
赵大海听得半懂不懂,但“深沉”他听懂了,再看看老爹赵玉宝那激动样,钟教授那严肃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