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儿。
几只野猫蹲在空荡荡的打麦场石磙上,懒洋洋地舔着爪子。
看见陈凌和小金,只是警惕地瞥了一眼,并不惊慌逃窜。
“嗬,这帮野东西,倒成了村大王了!”
陈凌嘀咕一句,策马往自家农庄走。
农庄里更是一片“生机勃勃”的荒凉。
池塘水面上飘着枯叶,已经没有鱼儿的踪影。
菜园子里没了人打理,杂草见缝插针地冒出来,跟去年没拔干净的萝卜缨子、白菜帮子抢地盘。
鸡舍鸭棚空空如也,门板被风吹得“咣当咣当”响,门外到时有些小兽的足迹。
最显眼的是果园。
果树下,各种野草野菜跟疯了似的猛长。
灰灰菜、荠荠菜、苦菜、还有不少叫不出名的,绿油油、嫩生生的一大片。
有的地方甚至盖过了果树下的空地。
这自然是农庄周围的灵气仍在发力,春天一到,比别的地方的草都长得快。
几只肥硕的野兔子正在里面埋头啃食,听见马蹄声,“嗖”地一下钻进旁边半人高的荒草里,只留下晃动的草尖儿。
树枝上,麻雀、喜鹊、甚至还有几只拖着长尾巴的花喜鹊,叽叽喳喳叫得格外欢实,仿佛在庆祝这难得的清静地盘。
“好家伙!”
“这才几天,又快成野生动物园了!”
陈凌看得直咧嘴。
他前几天回来的时候,可是简单打扫过的。
他翻身下马,小金立刻警惕地在周围巡视起来,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噜”声,驱赶着可能藏在草丛里的不速之客。
推开自家院门。
屋檐下的燕子窝空了,窗台上落了一层灰。
院子里,二秃子它们常落脚的木桩子孤零零地立着。
陈凌里外转了一圈,发现墙角几处窗纸被什么东西抓破了洞,料想是松鼠或者黄鼠狼干的。
灶房里,米缸面缸倒是盖得严实,但案板上落了层薄灰,老鼠屎都没见几颗——估计是被更凶的野物吓跑了。
倒也是,经常来家里的那些黄鼠狼估计在他们去县城之后,肯定也会时常回来抓老鼠。
那几个小东西恋旧。
就是野性不改,在家里是呆不住的。
站在自家小院里,听着外面风吹荒草的“沙沙”声和鸟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