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玥接过茶碗轻抿一口,茶香微甜清香,算是不错的凉茶。
她抬头,问道:“韩叔,青阳观被毁、妖王逃脱一事,您可有线索?”
“凶手是炼门的人。”
韩牧司也端起茶碗,一口牛饮凉茶,“至于幕后黑手,八成是朝廷某位权贵。炼门那帮杀手只认钱,杀人不眨眼,还被种了噬心印,没等开口就会暴毙,幕后真凶打的就是这个算盘。”
“那青阳观被毁,可与凌烟城有关么?”当下,夏明玥布置一个隔音阵,她把凌烟城被银月妖王带妖兵攻破城门,其父与将士们共存亡一事,全说给韩牧司。
“什么,凌烟城竟然被银月妖王攻破城门,你爹已阵亡。”韩牧司听完此话,猛地站起身,神情激动。
“韩叔,此战况我以道法传回师尊那里了,想来不日后,整座大齐都会得知凌烟城被妖王攻破的消息了。”
韩牧司缓缓坐下,“所以,你认为青阳观被毁与凌烟城被攻破,与背后的幕后主使有关!”
夏明玥点点头:“世间并无绝对的巧合,你不觉得青阳观被毁,观主被杀,妖王逃出生天,再是凌烟城被攻破,都是暗中之人刻意安排的么!”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若是想找出真凶怕是千难万险。”
“所以,我想询问您,可否知晓青阳观被毁的线索么!”
“我不是打击你,想从那帮炼门的杀手中得知消息怕是白费了力气。”韩牧司摇摇头,很是坦率的说道。
夏明玥盯着他袖口新蹭的泥点子,突然发问:“你护着白秋雨,图什么?”
老韩挠了挠乱发:“前不久跟观主对弈,十盘输了九盘半。那老东西临走前摆了盘生死局,说输了就得护着他徒弟。”
他哼笑一声,指节敲了敲桌角,“分明算准了我要栽跟头。”
夏明玥瞧着韩牧司,一副了然的神色,“然后你果然输了最后一局,对吧!”
韩牧司点点头,又干了一碗凉茶,垂头丧气。
夏明玥自然晓得这神都闻名的“烂棋王”。
他与礼部尚书公子,明安王合称为“一痴二傻三烂。”
礼部公子痴情为红颜散尽家财,明安王当街裸舞。
而眼前这位,曾执掌二十万玄甲军的镇北大将军,却因一盘棋彻底断送前程。
当年边疆告急,八百里加急军报在案头堆成小山,他却盯着西域进贡的玛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