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啃了。”
沈念微放下手,又赶忙捂住眼,偷偷往外瞄一眼,白秋雨已穿好了衣服,墨发黑衣,脸色虽白,倒显出几分难得的清俊。
白秋雨正色道:“抱歉,是我小人之心了,那尸体在哪?”
少女朝外面努努嘴:“城里瘟疫闹得凶,城门封死了,暂时埋不了,至于棺材搁隔壁屋了。”
白秋雨推门而出,瞧着隔壁房间摆放的棺材,手轻轻按在棺材上,“知意姐,我会尽快让你入土为安的。”
“我还以为你会一蹶不振,”少女靠在门框上,语气有点意外,“却没想到才三天,你就能爬起来,心态看起来还不错。”
白秋雨自嘲地扯扯嘴角:“再颓废,肚子饿了也得找吃的,下雨了也知道往屋里跑,我又不傻。”
“你不傻,就是犟得跟牛似的。”沈念微递过来一个酒坛子,“怕你借酒浇愁,就带了一坛,够不够?”
白秋雨瞧着那酒坛,嘴角抽抽,“你可真瞧得起我的酒量照理说,这一坛够我喝一辈子了!”
青衣少女:“”
她拍开泥封,倒出小半碗浑浊的酒递过来,一股辛辣味儿直冲鼻子。
“喂,”白秋雨接过粗陶碗,酒水晃荡映着他俊秀的脸,“你叫什么?”
“哼!现在才问?”沈念微扭过头,耳朵尖有点红,又忍不住飞快瞟他一眼,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沈念微。这名字还行吧?”
白秋雨瞧着碗中的酒光,轻声道:“念念见微尘,皎皎若月华,自然是好名字。”
说罢,痛饮一口酒。
可“噗”的一声,酒全喷在了沈念微胸前衣襟上。
“你是不是故意的!”
瞬间升起的好感,刹那烟消云散,沈念微柳眉倒竖,气得直跺脚。
“咳咳咳对不住!”白秋雨呛得直吐舌头,狼狈不堪,“这酒也太辣了!”
他活像只偷酒喝却被呛到的傻狗。
“你头一回喝酒?”沈念微深呼吸,压着火气。
白秋雨伸出两根手指,一脸认真:“第二次。”
“你酒量这么差,就别犟了!把酒给我。”沈念微伸手讨要酒碗。
白秋雨却猛地后退一步,一咬牙,把那小半碗剩下的酒咕咚一口全闷了下去。
他双手掐住喉咙,跪在地上,“这酒真的辣喉呀!”脸色涨红如猪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