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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总有一款死法,适合某些不守规矩的大明皇帝(2)

那手掌的接触是冰冷的,那眼神的交汇是躲闪的。

他们搀扶着彼此的肉体,却又在灵魂深处用最深的戒备提防着彼此。

整个皇极殿,没有言语,没有交谈,甚至连一声咳嗽都听不见,只有脚步声沉重拖沓,仿佛每一步都灌满了铅的摩擦声。

每个人都低着头,死死地盯着自己脚下的方寸之地,仿佛那金砖之上刻着能让他们活下去的经文。

他们的眼神像是一群受了惊的兔子,慌乱地躲闪着,绝不与任何人对视。

因为此刻,任何一个眼神的交汇都可能被解读出万千种含义。

是试探?是拉拢?还是致命的指控?

那座矗立在殿中央的墨山如同一座黑色的纪念碑,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一个象征,一个符号一般。

象征着皇帝那深不可测的意志,也象征着悬在每个人头顶上那柄名为罪证的利剑!

谁敢保证自己的名字不在那座山里?

谁又能保证身边这个与你称兄道弟数十年的同僚,不会在下一个瞬间为了自保,将你的名字作为投名状递到皇帝的案头?

信任。

这个维系着整个官僚体系,维系着所有党同伐异同气连枝的潜规则的基石,在今天被皇帝用最暴烈的方式砸开了一丝裂痕。

细微的碎片,散落一地。

每一片,都闪烁着猜忌与背叛的寒光!

人群之中,一个老者正被两个门生搀扶着,缓缓向殿外挪动。

钱谦益。

这位东林党的精神领袖,这位刚才还如同斗败了的公鸡一般瘫软在地的大佬,此刻脸上却已经看不到太多表情,没有了之前的慷慨激昂,也没有了方才的失魂落魄。

他的脸像是一张被水浸透后又晾干的宣纸,皱巴巴的,泛着一种死灰般的白色。

他的眼睛也失去了往日里那种顾盼自雄的神采,变得浑浊而深邃。

钱谦益没有去看任何人,只是任由门生架着,一步一步机械地向前走。

他的脑海里,却正进行着一场比皇极殿内更加激烈更加血腥的风暴。

败了。

至少是晋商这一连串事情上,他们败得如此彻底如此干脆,如此毫无悬念。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局!

一个以晋商为饵,以祖宗之法为引线,最终目的是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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