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没有惊呼。只有一种更深沉的、带着审视与冰冷恶意的寂静,如同无数条冰冷的毒蛇,悄然缠绕上来。
花痴开的目光掠过那些模糊的面孔,掠过石桌上散发着磷光的诡异筹码,最终定格在角落一张相对“热闹”些的牌九桌旁。那张桌子上,坐着三个人。
正对着他的,是一个披着墨绿色孔雀翎羽大氅的年轻公子。他面如冠玉,唇若涂朱,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却空洞得可怕,仿佛两潭深不见底的死水。他纤细苍白的手指拈着一张骨牌,动作优雅得像在拈花,指尖却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令人作呕的甜腻药味。他身后,站着两个如同铁塔般沉默的护卫,眼神锐利如鹰隼。
背对着花痴开坐着的,是一个身形异常肥硕的身影,裹在一件几乎要被撑裂的、布满暗金色诡异符文的宽大袍子里。花痴开只能看到他堆叠着脂肪的后颈,以及一只搭在桌沿、肥厚得如同熊掌的手掌。那手掌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青灰色,指甲尖长弯曲,颜色乌黑。他每一次挪动身体,身下那张坚固的石椅都发出不堪重负的**,空气中也随之弥漫开一股浓烈的、如同尸油混合了劣质香料燃烧后的恶臭。
侧坐着的,是一个穿着猩红劲装的女人。她身段火辣,脸上却罩着一副毫无表情的、惨白陶瓷面具,面具的眼孔后,两点猩红的光芒如同凝固的血滴,死死钉在牌面上。她的一只手放在桌下,看不见,但花痴开敏锐地感知到,从她那个方向,正传来一种极其微弱、却异常阴冷的能量波动,如同无数细小的冰针在空气中游弋,试图干扰牌面的气流。
花痴开走向那张桌子。湿透的棉袍下摆拂过冰冷的地毯,留下细微的霜痕。他的靠近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明显反应,只有那孔雀公子空洞的眼神似乎微微偏转了一瞬,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一分,带着一丝玩味的残忍。那肥硕身影依旧如山般纹丝不动,只有搭在桌沿的乌黑指甲轻轻刮擦了一下石面,发出刺耳的“吱嘎”声。陶瓷面具后的猩红目光,则如同锁定猎物的毒蛇,紧紧追随着他。
他停在桌旁一个空位前。没有椅子。他也没要。只是静静站着,像一尊冰雕。
牌局正酣。荷官是一个同样穿着深色袍子、面无表情的中年人,动作精准如同机械。此刻轮到那肥硕身影下注。一只肥厚乌黑的手掌,缓慢地、带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将一摞内里血丝格外浓稠的磷光筹码,推向了彩池中央。动作笨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山岳般的压力。
荷官面无表情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