龛。龛中供奉的既非佛像也非舍利,而是半枚染血的翡翠扳指,与夜郎先生临死前握着的那半枚恰好可以拼合。
第三节:天魔赌局
扳指相扣的刹那,佛龛突然迸射九道紫电。蓝衣女子拽着我滚向经卷堆时,先前所站之处的青砖已化作血池。十八尊通体漆黑的罗刹雕像从池中升起,每尊手中都握着一副泛着寒光的骨骰。
"不是七星连煞,也不是九曜封魂。"我抹去嘴角血渍,"这是天魔缭乱局,需连破八十一轮回。"
蓝衣女子突然撕开袖口,露出小臂内侧密密麻麻的赌债烙印:"当年天局用此局困我娘亲九年,今日该还债了。"
她夺过一尊罗刹手中的骨骰,掌心皮肉在触及骰子时瞬间碳化。当骰盅摇晃时,洞窟顶端垂下无数铜镜,每面镜中都映出不同的赌局场景:骰子变形成毒虫,牌九化作利刃,连她掷出的铜钱都长满獠牙。
我在第七轮回认出了端倪。那些铜镜的角度始终与藏经洞壁画的飞天姿态呼应,每尊罗刹的后颈都嵌着粒荧惑砂——这正是敦煌太守当年进贡给天局的赌具秘材。
"借你烛龙目一用!"我突然扯断她发簪,银簪尖头刺破她眉心血珠。当那滴泛着金光的血落入骨骰时,所有罗刹突然定格,骰子表面浮现出完整的荧惑星图。
第四节:三更夺命
破开第八十轮回时,佛龛中突然传出更鼓声。蓝衣女子身形晃了晃,左耳开始渗血——这是天局"三更索命咒"发作的征兆。夜郎先生的诅咒果然阴毒,即便宿主死亡仍要按时辰索命。
"丑时三刻到寅时正,还有半柱香时间。"我扯下染血的经幡缠住她双耳,"你听好,接下来无论看见什么都别碰真实物件。"
最后一轮回竟设在药师经的字缝间。血字组成的骰子在虚空中疯狂旋转,每次停顿都显示出我娘的容颜。当骰子定格在"死门"方位时,整部经卷突然燃烧,火焰中浮现出娘被锁链贯穿琵琶骨的画面。
蓝衣女子突然夺过我的匕首,刺向自己胸口。鲜血喷溅在燃烧的经卷上竟形成封印阵图,火舌扭曲着缩回佛龛。随着锁链断裂声,佛龛底座升起个鎏金盒子,盒中羊皮卷记载的正是天局首脑的名字。
正当我要展开羊皮卷时,洞外传来驼铃声。九盏血灯笼从沙丘后转出,每盏灯罩上都用朱砂写着我的生辰八字。提灯人戴着夜郎先生的面具,露出的右手小指处,翡翠扳指正泛着妖异的绿光。
"令堂让我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