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万仞的“煞炉”并非真实火炉,而是他以毕生熬炼的凶戾煞气,在这幽深石窟中营造出的、足以焚毁常人意志的恐怖力场。
花痴开盘膝坐在力场正中,周身皮肤如同被无形烙铁炙烤,瞬间泛起骇人的赤红,细密血珠从毛孔中沁出,转眼又被高温蒸腾成暗褐色的痂。
他感觉自己像被扔进火山口的冰粒,五脏六腑都在尖叫、扭曲,意识在沸腾的痛楚边缘疯狂摇摆,几乎要碎裂开来。
“小子,现在认输,自废双手,老子给你个痛快!”屠万仞的狞笑如同刮骨钢刀,在石窟四壁碰撞回荡。
花痴开猛地睁开双眼,那眼底竟无半分迷乱,唯有两点纯粹到极致的、冰冷的火焰在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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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窟幽深,不知岁月。
唯有中央那片被屠万仞煞气笼罩的区域,光线扭曲,空气如同沸腾的水波,不断漾开肉眼可见的涟漪。这里,便是他的“煞炉”。并非真实火焰,却比任何凡火都要酷烈,那是他屠万仞毕生杀戮、凶戾、以及某种偏执疯狂熬炼出的精神与气血压迫,凝聚成的实质化力场,专为焚毁意志、摧垮心神而生。
花痴开盘膝坐在“煞炉”正中央。
几乎在他坐定的刹那,那股无处不在、沉重如铅汞的煞气便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瞬间刺穿了他的肌肤,钻入了他的骨髓!
“呃”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从他喉间挤出。他周身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骇人的赤红,仿佛被投入了真正的洪炉灼烧。细密的血珠无法控制地从每一个毛孔中沁出,可还未曾流淌,便被那无形的高温瞬间蒸腾、烤干,在皮肤表面凝结成一片片暗褐色、如同鱼鳞般的硬痂。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尊刚刚从烈火中取出、尚未冷却的陶俑,散发着惨烈而狰狞的气息。
痛!
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痛楚,如同决堤的狂潮,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感知。
那不是单纯的肉体疼痛,更像是直接将他的灵魂扔进了沸腾的岩浆里烹煮。五脏六腑在疯狂地尖叫、抽搐、扭曲,仿佛要被这股外来的凶戾之气生生撕裂、碾碎。意识在这无边无际的痛楚海洋中,变成了一叶随时可能倾覆的扁舟,被狂暴的浪头反复拍打、撕扯,边缘处已经开始模糊、崩解,发出不堪重负的**。
眼前不再是幽暗的石窟,而是幻象丛生。他仿佛看到了父亲花千手浴血的身影,看到了母亲菊英娥绝望的眼神,看到了夜郎七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