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也是最脆弱的一个节点!
如同被刺破的气球,又如同堤坝被钻开了一个蚁穴,那凝聚的、狂暴的赤色煞气狂涛,竟在这一“点”之下,发生了诡异的偏斜、溃散!虽然依旧磅礴,却失去了那必杀的锐气与凝聚力,从花痴开身侧汹涌掠过,将他身后的冰壁侵蚀出一个巨大的焦黑坑洞,冰水淋漓而下。
“不可能!”屠万仞脱口而出,眼中第一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他强行稳住几乎反噬的煞气,胸口一阵气血翻腾。
花痴开同样不好受,那凝聚一“点”的反击,几乎抽空了他所有的精神与力气,此刻瘫在冰玉上,大口喘息,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眼前阵阵发黑。但他却抬起头,染血的脸上扯出一个艰难却冰冷的笑容:
“你的煞乱了。”
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三把重锤,狠狠砸在屠万仞的心口。他赖以成名的、被视为无法破解的“焚心煞”,竟然被一个后生小子,以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找到了破绽!
屠万仞死死盯着花痴开,眼神变幻,惊疑、愤怒、杀意,最终却化作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忌惮。这小子,不仅熬住了他的煞气冲击,更看穿了他煞气的弱点!这份意志,这份洞察力,简直可怕!
冰洞内陷入了死寂,只有融化的冰水滴落的嗒嗒声,以及花痴开粗重痛苦的喘息。煞气的对撞暂时停歇,但空气中弥漫的无形杀机,却比方才更加浓烈。
花痴开看着屠万仞眼中那无法掩饰的波动,知道,心理战的时机,到了。他强提一口气,声音沙哑却清晰:
“屠万仞你甘心吗?”
屠万仞眉头一拧:“小子,死到临头,还想耍什么花样?”
“花样?”花痴开嗤笑一声,混着血沫,“我只是在想像你这样的任务,手上沾满我父亲这样的高手的血,‘天局’里有多少人记得你的功劳?司马空如今在何处风光?而你,却要在这冰天雪地里,对付我一个‘痴儿’”
他每说一句,就仔细观察着屠万仞的反应,尤其是提到“司马空”和“功劳”时,屠万仞眼角那细微的抽搐,没有逃过他“千算”状态下的敏锐观察。
“你不过是‘天局’的一把刀,用的时候锋利,不用的时候弃之如敝履。”花痴开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直指对方内心可能存在的裂痕,“替我父亲陪葬,值得吗?”
屠万仞脸色阴沉得可怕,周身刚刚平复几分的煞气再次隐隐躁动起来。他不是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