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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骨牌·血契(5)

在,该我保护您了。”

菊英娥想说什么,却被夜郎七抬手制止。

“他说得对。”夜郎七按灭烟头,“英娥,你现在去东海,等于自投罗网。而且骨牌既然交给了开儿,就该由他来决定怎么用。”

他看着花痴开:“但你也要明白,一旦骨牌的秘密被解开,你面对的可能不只是‘天局’。你父亲当年到底卷入了什么事,我们谁都不知道。”

花痴开拿起一张骨牌。牌面的符文在灯光下泛着幽光。

“师父,您教我千术时,说过一句话。”他轻声说,“‘赌桌上,最可怕的不是对手出老千,而是你不知道赌注是什么。’”

他抬起眼:“现在我知道了。赌注是父亲的清白,是母亲的十七年,是我这条命。”他顿了顿,“也是‘天局’想掩盖的某个真相。”

夜郎七与菊英娥对视一眼。那眼神里有担忧,有骄傲,也有无可奈何的释然——雏鹰总要离巢,刀刃总要出鞘。

“你打算怎么做?”菊英娥问。

花痴开将骨牌一张张在桌上排开。七张牌,七种符文,在煤油灯下构成一幅诡秘的阵列。

“我需要先解开这些符文的意思。”他说,“然后,去找‘忘川号’。”

“怎么解?”

“去‘博识楼’。”花痴开看向夜郎七,“师父您说过,天下奇文异字,若博识楼不识,便无人能识。”

夜郎七皱眉:“博识楼在江南水乡,这一路”

“这一路‘天局’的眼线遍布,我知道。”花痴开收起骨牌,“所以我要一个人去。”

“不行!”菊英娥脱口而出。

“母亲。”花痴开握住她的手,“您和师父的目标太大。我一个人,扮作寻常旅人,反而安全。而且”

他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是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这是夜郎七早年给他的保命之物,一直没用过。

“我会换一张脸。”

夜郎七盯着那张面具,许久,长长叹了口气:“你真的长大了。”

不是夸赞,是陈述。

花痴开将骨牌重新包好,贴身收藏。铜钱在胸口,骨牌在怀中,父亲的遗物与母亲的托付,在此刻化为沉甸甸的重量,也是力量。

“什么时候动身?”菊英娥的声音有些发颤。

“天亮前。”花痴开看向透气孔外的星空,“沙漠的夜路,我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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