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一个印有燕京大学徽记的深蓝色信封。
他双手递向李毅飞,脸上是欣慰的笑容:“毅飞同学,这是你的录取通知书。请务必准时入学报到。期待着你的到来。”
李毅飞伸出双手,指尖触碰到那光滑坚韧的信封表面,仿佛带着微微的电流。
他稳稳接过,那薄薄的信封却仿佛有千钧之重——这是无数个日夜汗水浇灌出的果实,是通往那个魂牵梦萦的湖畔的船票。
“王教授,您放心!”他挺直脊背,声音铿锵有力,眼中是纯粹的、燃烧着的光,“我一定不负所望。”
夕阳熔金,将小院西墙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李毅飞推门进屋,带进一身尚未散尽的热气。
母亲正从厨房端菜出来,围裙上沾着几点油星。他一眼就看到了儿子手中那个醒目的深蓝色信封,动作瞬间僵住。
“爸,妈,”李毅飞将信封递过去,“燕大的录取书。”
母亲的手在围裙上用力擦了几下,才小心翼翼地去接。
父亲老李闻声从里屋出来,看到妻子手中那抹深蓝,脚步猛地顿住。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粗糙的大手带着不易察觉的微颤,和母亲的手一起,轻轻抚摸着通知书上凸起的校徽纹路和烫金的校名。
两人凑得很近,头几乎挨在一起,目光贪婪地、一字一字地扫过通知书上的每一行文字,仿佛在辨认失散多年的珍宝。
老李抬起头,眼眶发红,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又像是在笑:“好小子好小子!咱家咱家祖坟冒青烟了这是!”
李毅飞看着父母脸上那混合着狂喜、骄傲和一丝难以置信的神情,心头暖流涌动,冲散了最后一丝疲惫。
“爸,妈,”他声音放得很轻,却异常清晰,“我打算八月初就去首都。先安顿下来,熟悉熟悉环境,等开学就直接报到。”
老李夫妻俩对视一眼,没有丝毫犹豫,用力点头。“去!该去!”母亲连声说,随即又紧张地抓住儿子的胳膊,“就是一个人去那么远,千万当心!
吃住都要安排好,别舍不得花钱”父亲也在一旁重重地“嗯”了一声,眼神里满是关切。
李毅飞点点头,示意他们放心。他走进自己狭小的房间,不一会儿,手里拿着一个深红色的存折走了出来。
他郑重地将存折放在父母面前那张被岁月磨得发亮的小饭桌上。
“爸,妈,”他指着存折,那是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