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平静,“韩县长刚才提供了一些情况,有些涉及到你,想听听你的说法。”
庄稼官狠狠瞪了韩国豪一眼,后者心虚地低下头。
“李组长,有些事情可能韩县长记错了。”庄稼官强作镇定,“我当时也是按程序办事。”
“是吗?”李毅飞拿出一个文件夹,“但我这里有些材料,显示的情况似乎不太一样。”
他翻开文件夹,拿出几份文件:“这是当时几个项目的审批记录,上面有你的签字。而这些项目的资金来源和去向,似乎都有些问题。”
庄稼官的额头开始冒汗。他没想到李毅飞连这些材料都拿到了。
“李组长,这些这些可能是”
“是什么?”李毅飞追问,“是有人逼你签的字?还是你有什么苦衷?”
庄稼官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他知道,那些来自上面的招呼不能说出来,否则牵扯更大。
李毅飞见状,又加了一把火:“嘉官同志,组织的政策你是知道的。主动交代和被动查出,处理结果是不一样的。”
房间里陷入沉默,只能听到三个人的呼吸声。
良久,庄稼官终于叹了口气:“好吧,我说”
他抬起头,看着李毅飞:“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
“我只能说我知道的,至于上面的事”他欲言又止。
李毅飞明白他的意思:“你放心,组织上会公正处理的。”
庄稼官似乎下定了决心,开始讲述起来。他从接任书记后的清理工作说起,说到一些被要求特别处理的文件和记录。随着他的讲述,一个更加庞大的关系网渐渐浮出水面。
韩国豪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他没想到庄稼官知道得这么多。偶尔庄稼官提到一些涉及他的事情,他都会急忙辩解,但往往越描越黑。
谈话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当庄稼官终于说完,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靠在椅子上。
李毅飞整理着记录,心里却并不轻松。从两人的交代来看,楚江河的问题比想象中还要严重,涉及的面也更广。
这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县委书记的问题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李毅飞对两人说,“你们先回去,随时保持通讯畅通。记住,今天谈话的内容要保密。”
两人连连点头,如蒙大赦般地离开了招待所。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李毅飞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