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约五十上下的男子见状,立刻放下手中的茶壶,起身过来安抚。
他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语气沉稳中带着关切:“老周,老周!消消气,消消气!你都到这个地位了,什么风浪没见过,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呢?
来,先喝口茶,顺顺气,慢慢说,到底出了什么事,能让你发这么大火?”
这个人亲自重新斟了一杯温热的普洱,递到老周面前。
老周接过来,也顾不得烫,猛地仰头灌了一大口,滚烫的茶水流过喉咙,似乎才勉强压下去一点邪火。
他喘了几口粗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才指着手机,对这个人和另一位一直沉默旁观的人说道:“钱书记,志辉,你们是不知道啊!
底下那个派去‘敲打’李毅飞的那个蠢货,他他他”老周气得有点结巴,“他斗不过李毅飞也就罢了,技不如人无话可说!
可你们知道这个蠢货干了什么吗?他居然他居然直接打电话威胁李毅飞!
还说什么说让他小心点他老婆家那些在政府工作的人!拿人家家人前途说事!这简直是”
老周的话还没完全说完,只听“咣当”一声脆响!
钱书记刚刚重新拿起的、心爱的那把紫檀木柄紫砂壶,竟然脱手滑落,直接摔在了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瞬间四分五裂,温热的茶水和茶叶溅了一地。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整个茶室瞬间死寂。
钱书记像是被定身法定住了一样,保持着刚才握壶的姿势,眼睛瞪得溜圆,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震惊和暴怒。
过了好几秒,他才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回过神来,也顾不得心疼那把价值不菲的壶了,猛地转头看向老周,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有些变调,甚至破了音:
“你你说什么?他敢这么说?这个蠢货到底是谁的人?
啊?他怎么敢?怎么会有如此愚蠢、如此不知死活的东西!!!”
钱书记的咆哮声在雅致的茶室里回荡,震得窗户好像都在嗡嗡作响。
他额角的青筋都凸了起来,显然是真的被这愚蠢至极的操作给气疯了。
一通雷霆之怒过后,房间里陷入了死一样的沉寂。先前弥漫的茶香似乎都被这凝重的气氛压得消散了。
钱书记、老周,还有那位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志辉同志,三个人面面相觑,脸色都极其难看。
尤其是志辉同志,刚才一直作壁上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