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意味着,这件事已经彻底脱离了地方政治博弈的范畴。
在这场风暴面前,什么省委,什么政法委,什么钟家的背景,都不过是狂风中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被巨浪吞噬。
高育良的目光变得无比怨毒。
侯亮平啊,侯亮平!
你这个蠢货!
你到底闯了多大的祸!
他一直以为,侯亮平这把刀虽然越来越不听话,但终究是锋利的。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把刀不是伤了敌人,而是直接捅破了天!
他现在甚至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让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毫无政治智慧的愣头青,坐上那个足以搅动风云的位置。
“这这可怎么办”
季昌明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那张一向维持着老成持重的脸,此刻皱成了一团苦瓜。
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他却浑然不觉。
他不是高育良,没有那么多心机去盘算利弊。
他只知道,侯亮平是他的兵,是反贪局的兵。
赵蒙生亲临,这已经不是问责那么简单了,这是要掀桌子,要用军法来清算了!
他这个省检察长,难辞其咎!
何黎明更是面如土色,双腿发软,几乎要站立不稳。
他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半步,想离这场风暴的中心远一些,可他又能退到哪里去?
他看看沙瑞金,又看看高育良,两位大佬的脸上都写满了“天塌了”三个字,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整个走廊里,只有那群军官依旧站得笔直,军人的天职压制着怒火。
沙瑞金的视线缓缓从那群将星云集的军官身上移开,他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无力感:“你们看看他们这些人,都是跟着赵援朝将军从枪林弹雨里爬出来的过命兄弟。”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
“别说赵援朝将军真有个三长两短就是他现在少了一根头发,赵将军的这些战友,就能把我们整个汉东生撕了!”
“生撕了”三个字,他说得轻描淡写,却让高育良和季昌明同时打了个寒颤。
这不是比喻,也不是恐吓。
他们毫不怀疑,如果抢救室的红灯熄灭,传出的是最坏的消息,这群愤怒的军人会立刻会将他们这些所谓的“地方大员”拉出去枪毙。
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