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市委大楼的办公室里,对着下属咆哮,命令市公安局长立刻搞清楚那些“丘八”到底想干什么。
可他的咆哮还没结束,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两名身穿警服,但肩章和气质都明显高于市局级别的男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一人面无表情地出示了证件,声音不带温度:“林建国同志,我们是省公安厅的。根据上级指示,有几个问题需要你配合调查,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林建国当时就懵了。
他想发火,想质问,想打电话给省里的靠山。
可当他看到对方那双冰冷、不容置疑的眼睛时,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知道,这不是商量,是通知。
从市委大楼到省公安厅的路上,他一个字都没敢说。
车里的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他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拼命回忆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是光明峰项目?
还是手下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捅了天大的娄子?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切的源头,仅仅是因为一辆车,和车里那个他连面都没见过的人。
现在,他坐在这里,看着对面墙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八个大字,只觉得浑身发冷。
他意识到,京海的天,可能真的要塌了。
而他,就是第一个被砸下来的人。
省公安厅,另一间审讯室。
这里的空气比赵立冬那边还要凝固。
没有哀嚎,没有崩溃,只有死一样的寂静。
京海市委书记林建国端坐在椅子上,腰杆挺得笔直,双目平视前方,试图维持着一个市委书记最后的体面。
但他微微颤抖的指尖和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出卖了他内心的惶然。
门开了。
进来的不是审讯员,也不是纪委的干部。
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笔挺将官服的军人,肩上扛着的金色松枝和一颗闪亮的将星,在审讯室惨白的灯光下,刺得人眼睛生疼。
来人面容刚毅,眼神如鹰,不带一毫的感情,仿佛世间万物在他眼中都只是需要分析的目标。
他没有坐下,只是踱步到林建国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林建国抬起头,当他的目光与那双眼睛对上的瞬间,他整个身体猛地一震,被电流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