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复。”
“可弟兄们哪能放心?不亲眼看看,这心里就像堵了块石头。”
另一个老伙计跟着点头,咧开嘴,想说句玩笑话缓和气氛,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是啊,指导员还说,知道你老赵雷厉风行,身体壮得跟个牛犊子一样,让我们别瞎操心。”
听到“指导员”三个字,赵援朝的眼神柔和了一瞬。
他看着眼前这帮过命的兄弟,苍白的脸上终于扯出笑意。
他抬起腿,对着那个说他像牛犊子的老战友小腿上不轻不重地来了一脚。
“滚蛋!”
赵援朝笑骂道,“别用你那套形容新兵蛋子的词儿,搁我身上!不嫌磕碜?”
那一脚一个信号,让紧绷的气氛松动了些许。
被踢的将军也不恼,反而嘿嘿一笑,用力拍了拍赵援朝的肩膀:“好好好,你不是牛犊子,你是头猛虎!行了吧?他娘的,这回是哪个不开眼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把虎须给拔了!”
他这话一出,刚刚缓和的气氛再次降至冰点。
所有人的目光重新变得锐利,像刀子一样,齐刷刷地刮向省公安厅的大楼。
“援朝,你跟我们说实话,”
最初那个面色黝黑的老将军,声音压得极低,每一个字都从牙缝里迸出来的,“是哪个杂种干的?你指出来,老子现在就带人进去,把他活剐了!”
“对!妈的,反了天了!一个地方上的检察官,也敢对我们20军的军长用刑?!”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办案了,这是挑衅!是对我们整个军方的挑衅!”
“老赵,你别拦着!今天这事儿,要是不弄出个血流成河,以后什么阿猫阿狗都敢骑到咱们脖子上拉屎了!”
群情激奋。
这些在战场上杀伐决断惯了的将军们,思维方式简单而直接。
兄弟受了天大的委屈,那就只有一个字——干!
用最直接、最暴力的方式,把场子找回来!
什么程序,什么规矩,在他们这里,统统都是狗屁!
一时间,十几股凝如实质的杀气汇聚在一起,化作滔天的怒浪,狠狠拍向那栋看似坚不可摧的建筑。
大楼里,透过玻璃窗看到这一幕的公安干警们,一个个脸色发白,两腿发软。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阵仗,那不是人多势众的压迫感,而是一种纯粹的,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