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执法失误,也不是什么误会。这是对我们整个军队的公然挑衅和羞辱!”
“我们不需要听保证,也不需要喝茶。”
“我们需要一个说法。”
“一个能让我们身后千千万万穿着这身军装的弟兄们,都能够接受的说法。”
他的话音不高,却字字千钧,砸得沙瑞金头晕眼花,几乎站立不稳。
恐慌。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海水,从他的脚底板瞬间淹到了天灵盖。
他终于彻底明白了。
这不是一次简单的偶发事件,也不是一场可以通过政治手腕斡旋的危机。
这是一场兴师问罪!
这些跺跺脚就能让一方土地抖三抖的将星大佬,今天齐聚于此,不是来听他解释,不是来谈判的。
他们是来问罪汉东!
沙瑞金的脸色变得煞白,他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高育良,希望这位政法委书记能说点什么。
然而,高育良只是扶了扶眼镜,镜片反射着冰冷的光,他的嘴唇紧紧抿着,一言不发。
高育良很清楚,这种时候,任何话语都是多余的,说得越多,错得越多。
这些军中大佬认准的是事实,不是花言巧语。
沙瑞金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他感觉自己不像一个省委书记,反倒像一个被押上审判席的囚犯,正在接受一群手握生杀大权的法官的审判。
整个场面,彻底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