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他那双铜铃眼睛瞬间布满了血丝,怒视着沙瑞金,要将他生吞活剥。
“他妈的!你说什么?!”
一声粗暴的国骂,震得整个楼层都嗡嗡作响。
“钟正国的女婿?!”
他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沙瑞金的衣领,那力道之大,让沙瑞金这位省委书记双脚都有些离地。
“他钟正国的女婿怎么了?!啊?!”
周副司令的唾沫星子都喷到了沙瑞金的脸上:“他钟正国的女婿是天王老子吗?!他钟正国的女婿就能对我军的军长用刑?!就能造反吗?!”
“我”
沙瑞金被他揪得面色涨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彻底懵了。
他预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搬出钟老的名头,非但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像是往烈火上浇了一大桶汽油!
另一位一直保持着沉稳的中将,此刻脸色也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没有像周副司令那样动手,但他的话,比动手更具杀伤力。
“好啊。”
他缓缓点头,目光从沙瑞金脸上,转向了高育良,最后落在了那扇紧闭的审讯室门上。
“真是好啊!我们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他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和冰冷的杀意。
“原来在你们汉东,有后台的干部,就可以无法无天!就可以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军队!仗着有个当大官的老丈人,就敢动摇国之柱石!”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字字如刀,剜在沙瑞金的心头。
“沙瑞金!我问你!”
“这是不是你们汉东的规矩?!”
“是不是只要背景够硬,就可以骑在军队的脖子上拉屎撒尿?!”
“你告诉我,这他妈的是谁给他的胆子?!是你沙瑞金,还是他老丈人钟正国?!”
一连串的质问,如同重锤,一锤接着一锤,砸得沙瑞金魂飞魄散。
完了。
彻底完了。
他搬出的不是救命稻草,而是催命的符咒。
他把钟老也拖下了水。
对于这些一生戎马、将荣誉和尊严看得比生命还重的军人来说,侯亮平的行为本身,就是对整个军队的公然羞辱。
而沙瑞金企图用“后台”来灭火,谁知道触碰了他们最敏感、最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