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论,被张大彪那个畜生,带着人,打断了一条腿!现在还躺在家里,下不了床!”
“我们去告状,状纸递上去,石沉大海!我们去上访,被他们的人,半路截回来,又是一顿毒打!”
“将军啊!我们一家人,快被他们逼死了啊!”
老大爷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捶胸顿足。
他的控诉,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千层巨浪。
“将军!我家也是!我家的果园,被他们强征了,一亩地就给八千块钱!他们转手卖给开发商,一亩地八十万啊!”
一个中年汉子,红着眼睛,也冲了出来。
“还有我!我男人就是个蹬三轮的,就因为没给张大彪交保护费,车被他砸了,人也被他关了三天!放出来的时候,打得都快不成人形了!”一个妇女,抱着孩子,哭喊着。
“王长贵的小舅子,在我们镇上开了个赌场,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张大彪的派出所,就在赌场对面,他们从来不管!”
“李卫东那个王八蛋,把他村里的亲戚,全都安排进了镇政府!吃空饷,不干活!我们这些辛辛苦苦考进来的,天天被他们当牛做马!”
一个,两个,十个,一百个
越来越多的人,站了出来!
压抑了多年的愤怒和怨恨,在这一刻,如同火山一样,彻底爆发了!
哭声,骂声,控诉声,响彻了整个广场!
整个广场,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控诉的海洋!
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土皇帝”的罪行,一件件,一桩桩,被赤裸裸地,暴露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被吊在旗杆上的王长贵三人,听着下面那如同潮水般的控诉声,彻底绝望了。
他们的脸,从猪肝色,变成了死灰色。
他们知道,自己完了。
不只是法律上的完蛋,更是被人民,永远地钉在了耻辱柱上!
赵援朝静静地听着。
他的心,在滴血。
他没想到,在共和国的朗朗乾坤之下,在自己和战友们用生命保卫的土地上,竟然还有如此黑暗,如此肮脏的角落!
他没想到,这些基层的“父母官”,竟然可以腐烂到这种地步!
他转过头,看着身后的周守京,声音冰冷得如同万年寒冰。
“都记下来了吗?”
“报告军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