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其中几辆明显是主力型号的八九式中战车,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复杂的叹息。
“这个方默真乃虎将也。”他喃喃自语,心中那点芥蒂,在如此硬邦邦的战绩面前,显得那么可笑。
军人,最终还是靠战果说话。
这些冰冷的钢铁残骸,就是最硬核、最无法辩驳的战功章。
当然,这事也有副作用。
许多原本惊慌失措、准备逃难的百姓,看到这“胜利游行”,又听到之前空军大胜的消息,顿时觉得鬼子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看来国军能守住金陵啊?”
“那还跑什么?出去颠沛流离的,哪有在家里安稳。”
“不走了不走了,有方将军在,肯定没事。”
这样的言论开始在民间流传,搞得方默更加头疼。
他知道,那二十多万鬼子大军可是实打实地正在逼近,接下来的金陵保卫战,必将异常残酷。
这些百姓留下,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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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大的坦克残骸队伍最终缓缓驶入金陵兵工厂,来回几趟运输,很快各种残缺的鬼子坦克,火炮就把兵工厂内部的空地占的满满当当的。
方默立刻找来厂里几位公认技术最好、威望最高的老师傅。
一位名叫张铁崖的中年师傅被推举出来。
他以前是厂里的钳工组长,技术精湛,为人耿直,因为不肯巴结上司,这次疏散自然也没他的份。
张铁崖看着眼前这些奇形怪状、损伤各异的钢铁造物,搓了搓手,既兴奋又有些忐忑地对方默说:
“长长官,不瞒您说,厂里的设备、原料倒是还有些,电焊、铆接、机床都还能开动。”
“但是修这玩意儿,咱们谁也没干过啊。没图纸,没经验,只能摸着石头过河,试着来。”
张铁崖刚接触方默没多久,不知道他的脾气。
只不过以白党各个军头的秉性估计,他只能先告罪,把情况讲明白,避免到时候被迁怒。
“一些小毛病,比如履带断了、机枪卡壳了、装甲板破了、变速箱齿轮碎了之类的,咱们还能想想办法。
可要是发动机被彻底打烂了,观瞄镜啥的金贵玩应碎了,那那可能就真没辙了。
到时候,还请长官多担待。”
方默理解地点点头,死马当活马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