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不再党争,后又励精图治,国事如今已日渐好转了。”
朱由检听着他的表功,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问道:“那户部呢?”
他盯着魏忠贤,一字一顿地问道,“为什么户部没有你们的人。”
魏忠贤闻言,突然支支吾吾,“这国税艰难,户部实在不是一个好去处。”
“这些攀附过来的人,毕竟想从快从好,是故多不愿去户部。”
他心中已经意识到不对,话风一转。
“然而我等臣僚也已意识到国用不足,纷纷捐俸相助,以补国用,为先帝分忧,为社稷尽忠啊!”
朱由检面上不置可否,心中却已经开始不耐烦了,他摆摆手,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你觉得,天下之事,如今如何?”
魏忠贤精神一振,他知道,这是最后的考量,也是他最后的生机。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仿佛不是在回话,而是在阐述一篇经世济国的策论。
“回陛下,天下之事,正在变好。”
他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
“辽东宁锦固若金汤,建奴再难寸进。四川奢安之乱已平,西南可保无虞。这些都是先帝在时,一力促成的。”
“天下最大的难处,在于国用。东林门户,好起党争,又只会空谈,却不肯与国分忧。”
“各地夏税秋粮连年逋欠,这些伪君子却只会说免税免税,从来不知道国事艰难。”
“若非先帝圣明,乾纲独断,命我等内臣去收取商税、矿税,贴补国用,辽东的军饷、九边的冬衣,从何而来?这天下,怕是早就处处烽烟了。”
说到这里,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真诚的崇敬与伤感。
“先帝爷他才是真正看得清天下大势的人。他知道,要让这大明朝转起来,就不能只靠那些空谈的文官。老奴不过是先帝爷手上的一把刀,一把快刀罢了。”
“只可惜,天不假年”
他长叹一声,神情落寞,仿佛在为先帝的逝去而真心哀痛。
朱由检静静地听着,脸上看不出喜怒。
他不得不承认,魏忠贤这番话,说得极有水平。
将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归结为先帝的“圣明”和“不得已”,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为国背负骂名的孤臣。
这番话,既是在表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