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死在了战场上。现在王家就只剩下一个十二岁的小儿子。
这孤儿寡母的,守着这么大一份家业,唉,难免就让人给盯上了。”
大伯说完,重重地叹了口气,神色里满是唏嘘。
李海波皱了皱眉头,“大伯,您说的盯上王家的人,就是满生说的那个癞皮狗吗?”
三叔这时接过话头,语气里满是愤慨:“对,就是他!
那癞皮狗是县城有名的大地主,平日里为富不仁,就爱欺压乡里。
在县城里开烟馆、设窑子,什么缺德事儿都干,坏事做尽。
从县城到咱们李家坊这一带的上好水田,基本上都是他靠着各种下三滥的手段巧取豪夺来的。
以前王家两个大儿子还在,又在国军里当军官,他没那个贼胆去招惹。
可现在王家的顶梁柱没了,他就跟饿狼嗅到血腥味似的,把主意打到了王家头上。”
“硬抢啊?”
三叔满脸怒容,“跟硬抢没啥两样!
那癞皮狗大言不惭地放出话,要买王家的地,可那出价,简直低得离谱,一亩地就给二十块大洋。
王家那可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上好水田,怎么可能答应?”
李海波微微皱眉,“二十块一亩,很低吗?”
大伯耐心解释起来:“简直就是明抢!
海波啊,你一直在上海打拼,对咱家乡的地价不了解。
像王家这种上好的水田,风调雨顺年景好的时候,能卖到一百四五十块大洋一亩;哪怕是遭了灾的年份,最少也能卖个七八十块。
他癞皮狗出二十块,别说买水田了,就是灾年去买旱地,都买不到!”
李海波听后,不禁咋舌,“王家肯定不会答应吧?”
大伯长叹一声,“他们当然不肯!可那癞皮狗太恶毒了,见王家不松口,居然放出狠话,说要是不卖,等日本人打过来,他就向小鬼子告发王家是抗日军属,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嘛!”
李海波难以置信,“这里现在还是国统区呢,抗日烈属被人这么欺负,官府就不管管吗?任由这种恶霸横行?”
大伯冷笑一声,“管个屁!那些当官的和癞皮狗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王家孤儿寡母的,实在没办法,怕遭了毒手,就想着卖完地,带着小儿子去山城投奔女儿。
王家还算仁义,放出话来,让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