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鹤一愣住了。
他当然没有这个心思。
毕竟,陈勋活着的时候,他就是既得利益者。
所以顾悦话音一落,他就已经不自觉地让开了身子。
“陈鹤一,你竟然信她?”
陈耀的手还在滴血,眼见着陈鹤一要让路,立刻吼道,“她跟陈家之间那么多仇怨,你觉得她会那么好心去救你祖父吗?”
“我看,她巴不得你祖父赶紧死才是。”
陈鹤一瞬间又有些犹豫。
而顾悦已经停住了脚步,扫了一眼陈耀,又似笑非笑地开口。
“像罗姐姐说的那样,他都要陷害你了,你还信你这个好二叔的?”
“若是你祖父死了,那他还是家主,说不定到时候就把你赶出陈家了,你觉得谁更希望你祖父死?”
“相比较他,你还是信我比较好,毕竟光天化日之下,我不至于当众弄死你祖父,你说是不是?”
陈鹤一觉得顾悦说得有道理,当下立刻点头,只道,“劳烦郡主了。”
顾悦懂医术,这是当初疫病的时候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所以让她来看陈勋并不为过。
“鹤安,拦住她!”
可陈耀很显然十分不满,冷声开口。
“陈鹤一和郡主想要害你祖父,咱们不能让他们得逞!”
“谁敢!”
陈鹤一挡住了陈鹤安,从腰间拿出了家主的令牌,沉声开口。
“如今我才是家主,这陈家自有我说了算,二叔你受了伤,还是早些下去看伤吧!”
“鹤安,你瞧瞧二叔,都失血过多了,你也不怕他出事?”
陈鹤安只听陈耀的,而陈鹤一寸步不让,一时间几个人之间剑拔弩张。
“咳咳咳!”
就在这个时候,被顾悦几针救回来的陈勋已经醒了过来,猛地咳出一口血,沉声道,“你们闹什么?”
“老夫还没死呢,你们就想造反不成?”
“祖父!”
陈鹤一看到陈勋醒过来,方才紧绷的脸色瞬间就轻松了几分,连忙上前扶着他,低声问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祖父,方才是郡主出手”
“多谢郡主。”
陈勋听到陈鹤一这么说,当下朝着顾悦行了礼,只道,“郡主放心,老夫答应的事,绝对不会反悔,不请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