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他是布列西人。”维拉克没提到克里斯,因为他现在就顶着克里斯的身份,把克里斯提出来,讲起平等论会有些别扭。
基汀再次摇头:“没有听说过。”
“他声名鹊起的时候您已经入狱了,这本书更是不久前才刚刚出版,您不知道也正常。”维拉克道。
“这本书和你的组织平等会有什么联系吗?”基汀问。平等会、平等论,想让人不联系在一起太过困难。
当然,维拉克也并没有想掩盖什么,他就是想光明正大地与基汀谈谈平等论,把最先进的观点、理念说出来。
“这本书里所写的内容,就是我们这个组织存在的意义。”一提起平等论,维拉克的脸色认真许多,“从我们组织建立的目的,到我们组织最终的目标。从不被既得利益者正视的理念,到无数人为之牺牲生命的缘由都在其中了。”
“我很好奇,究竟是因为什么,能让你这样一个大财团的少爷放弃享有的一切,敢于将生死置之度外,和政府抗衡。”基汀看别的书已经看到几乎倒背如流,现在有人能给他讲讲他没看过的书,而且还是这样一本沾染着无数滚烫鲜血,散发着奇异魅力的书,他很乐意洗耳恭听。
“那就从第一章‘认识不平等’讲起吧。”维拉克微微一笑,以平等会成员的身份向别人介绍平等论,这种感觉很难以言喻,“当下这个世界的基础,无论站在任何角度来看,都只有平等的信条,再没有其他。但很讽刺的是,社会中不平等仍然占据着统治地位。”
九点,其他工作的犯人们回来休息,冷清的地下一层又热闹了起来。
二零八监室中,维拉克逻辑清晰地讲述着平等论里的内容,基汀则时而皱眉沉思时而吞咽口水。
二人似乎与外界隔绝开来。
“人们可以抹掉它,人们可以嘲笑它,但它决不会因遭人践踏而被真正抹掉,或受到损害;因为它是正确的,它是神圣的,它代表人们追求的理想,它象征神示的未来,它已在理论原则上占据了优势,它终将也有一天在客观事实上赢得胜利,它是磨灭不了的,它是永存的。(注:1)”不知过去了多久,维拉克讲得口干舌燥,才详尽地把平等论的第一章讲完。
基汀没有说话。
监室里迎来短暂的沉默。
“这就是第一章的内容。”维拉克打破安静,起身喝了口水,“如果您感兴趣,有时间我可以再给您讲讲后续篇章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