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的诚意自保,也能对咱们总站那边有个交代。”斯宾塞站在霍尔公爵的角度思考着可能性。
维拉克轻笑道:“没那么麻烦,不管霍尔是不是故意的,只要出现这样的事,基汀主席那边都会认定是他们刻意所为。所以霍尔不想死,就只有保护好我们这一条路可选。当然,我也还是那句话,有能力的情况下,我们一定要做好自我防备,不能将全部的保障寄托在别人身上。”
斯宾塞看着还是很紧张:“好吧”
“放轻松,不会有事的。”维拉克稳如泰山,拉开了客房的房门。
门外霍尔公爵忠诚的仆人亨利向他们欠身行礼:“维拉克先生,一切都准备好了。我会带大家先乘坐酒店楼下的那辆货车,畅通无阻地在市区里绕两圈,然后再用另外的车子将大家转运至北区的藏匿点。”
北区,工业区。
平等会发展初期的重要根据地。
如今重返那里,是冥冥之中最好的安排。
“可以。”维拉克对霍尔制定的路线没有异议,他相信霍尔一定用尽了手段为他们开辟出了最安全的通路。
“请。”亨利依然是毕恭毕敬的模样。
尽管计划开始后,他将成为霍尔公爵的替罪羊,承担下所有罪责。
但他看着并不惊慌,相反,有一种简单的满足感。
因为这怪异的满足感,维拉克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维拉克先生。”亨利见状问道。
“你知道我们走之后,你会面临什么吗?”维拉克这一刻有点怀疑亨利压根不清楚自己的结局。
“将你们藏在酒店、走私相机给伱们的罪名都会扣到我的头上,我会死。”亨利道。
果然,他其实是知道的。
维拉克又问:“你为什么这么心甘情愿地为霍尔牺牲自己?你应该明白,他从来没有把你当做一个真正的人来看待。”
“是的,但我习惯了。不服从霍尔公爵的命令,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从小生活在霍尔公爵的府邸里,服侍他们一家的亨利道。
“没什么活不活得下去的,你是一个个体,不是别人的附庸。”维拉克道。
“是的,但我习惯了。您大概很难理解,从我父亲开始,这几十年来我们一家都在做同一件事,那就是为霍尔公爵献出所有。他就该是高高在上的,能服饰这样高贵的人,是我们的荣幸。”亨利卑微到了尘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