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陈顺安面露冰冷之色,道,
“滚吧。”
他面前的青皮麻愣了下,脸上谄媚笑容变得僵硬起来。
“好咧陈爷,那您收水钱,我们先撤了。”
青皮麻努力维持着表情,嘴角微微抽搐,转身出了巷子。
另外两个青皮见状,也未多说,灰溜溜的跟上。
“多谢陈爷。”
“陈爷仁义对了,刚好我家浊水用尽了,买两桶。”
“这天杀的锅伙,隔三差五来收一次清洁费,还要不要人过日子了。”
朝左右街坊、大杂院的住户宽慰几句,陈顺安扶起坐在地上,半天没站起来的马秀才。
手中劲道吐露,一股气血聚集陈顺安掌心,接连拍动马秀才的夹脊穴、大椎穴、列缺穴。
马秀才坐在凳子上,一个咯噔长长打出,总算喘过气来。
“马嫂嫂,收了菜刀吧。”陈顺安看向老妇人。
马嫂嫂叹了口气,这才动作迟缓,一瘸一拐的回了屋,又给马秀才倒了碗水。
“顺安兄啊,又得跟你说声谢了。”
马秀才倒是颇为看得开,收拾起地上散落的书本。
“你今儿要出门?”
“对,本约了几个票友,在伊文佐领府上斗诗的,唉,哪知今儿出门没看黄历。”
“哦?马秀才你居然还认识伊文佐领?”
陈顺安有些诧异。
这位伊文佐领也算武清县不大不小的人物,乃是没落的宗室子弟,祖上是白山人,领佐领印,统辖三百人,负责武清县西县的田宅、兵籍、诉讼诸事。
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圣朝实缺官员!
还是通州城‘五怪四绝三鳌头’的四绝之一,枪绝!
马秀才:“早年间认识的,他诗词歌赋不行,败于我手。所以隔三差五要我去他府上,一边听戏,一边斗诗,跟我算是票友。”
说到这,马秀才难为情道:“也顺便蹭点吃喝,你也知道”
还得是读书人呐,这就叫人脉!
至于蹭吃蹭喝读书人干那事能叫蹭吃蹭喝?!
陈顺安摇了摇头,也帮着捡拾地上的书本、笔墨未干的裱纸。
忽然,
陈顺安目光一凝。
“洪炉大冶身,陶熔物不计,神机自内变,调息听静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