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可是一切都为了人民群众着想。”
“药柜钥匙给你,我先去厂长办公室说明情况,让厂长跟我一起去县城要药。”
“院长慢走。”
头顶秃得头顶几乎快反光的刘保国正义凌然地大踏步走远,身上象征卫生院的白大褂都忘记了脱下。
陈蕴翘起唇角微笑,挥舞钥匙欢快得原地跺脚。
戴高帽谁不会啊
很快。
陈蕴收了个肺炎患者的消息就在卫生院传开。
牛师傅成为卫生院第一个睡到住院部病床上的人,门口走廊上全是来打探消息的医生和护士。
他们都想从陈蕴口中得到能治好的确切答案。
叶援军单手叉腰,一手杵在墙壁上:“去年老子就被扣了全年奖金,要是今年再扣”
那眼神就像是要吃人,没说出来的下半句变成了凶狠眼神恨不能将陈蕴千刀万剐。
左玲玲也有些担心。
肺炎是实打实的大病,县医院都得严阵以待,没个百来元都出不了医院。
就厂卫生院这个条件,要是治好了还好说,要是拖得更加严重那上头不得撤了卫生院啊。
“陈大夫不愧是正规医学院出来的,肺炎说能治就能治。”
“以前我老觉得陈大夫胆子小,现在看来那是没遇到大事,人家有主意着呢!”
“能治是好事,这样也方便咱们厂职工不是。”
几个护士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屋里段云刚给牛师傅做完皮试。
大家都在紧张等待。
要是青霉素过敏陈蕴得马上叫回院长改变策略。
好在十分钟之后,牛师傅并没有出现丘疹,说明其对青霉素不过敏。
陈蕴松了第一口气。
“倒小半碗酒精以一比一的比例兑水,给牛师傅擦拭腋窝和大腿根。”
虎子和赵志国也在此时拿了大蒜跟破碗回来,身后还跟着牛师傅的妻子张大嫂。
“大牛”
病房里瞬间被张大嫂震耳欲聋的哭嚎声所充斥,无论谁怎么劝都没用。
陈蕴只能在这种嘈杂中给牛师傅屁股来了一针青霉素。
“再开一只复方安息香町,算了还是我自己去拿吧。”
张嫂子的哭声不晓得什么时候能停,再待下去陈蕴耳朵就要聋了,借口拿药麻溜地出了病房。